青峦山的清晨,总是被一层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宛如一位娇羞的少女,轻轻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
这层雾气,仿佛是大自然的馈赠,给这片茶田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迷人的气息。
年仅十岁的颜子墨,此时正静静地蹲在田垄边,他那稚嫩的小手,轻轻地拨弄着沾满露水的茶叶。
每一片茶叶都被露水浸润得晶莹剔透,仿佛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颜子墨小心翼翼地触摸着这些茶叶,指尖传来的沁凉触感,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同时也让他感受到了大自然的生机与活力。
谁能想到,这个在茶田中玩耍的小男孩,日后竟然会成为圣兽战队的队长呢?
在他那纯真无邪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勇敢而坚定的心,正等待着被激发和成长。
“子墨,别玩叶子啦,快过来帮爷爷的忙哦。”
爷爷的声音从背后悠悠地传来,仿佛带着岁月的沉淀和温柔。
颜子墨转过头,看见爷爷正站在茶树丛中,他那略微佝偻的背影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单薄,但却透露出一种坚韧和勤劳。
爷爷的手中提着一个竹篓,里面己经装了一些嫩绿的春茶。
他的动作很娴熟,轻轻地掐下茶树顶端最嫩的一芽一叶,放入竹篓中。
那一片片鲜嫩的茶叶,在爷爷粗糙的手指间显得格外娇柔,仿佛是大自然赋予我们的珍贵礼物。
颜子墨连忙放下手中的叶子,快步走向爷爷。
茶树的清香扑鼻而来,让我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我学着爷爷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掐下那些嫩绿的茶叶,放入竹篓中。
每一片茶叶都像是一个小小的生命,需要我们用心去呵护。
颜子墨跑过去,踮起脚想够高处的嫩芽,却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爷爷笑了,粗糙的大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不急,等你再长高些。”
茶馆的名字叫“一叶知秋”,是爷爷年轻时开的,木质招牌被岁月磨得发亮。
推开雕花木门,扑面而来的是陈年的茶香,混合着檀木和纸张的气息。
茶馆不大,但每一处都透着岁月的沉淀红木茶桌上摆着紫砂壶,墙角的老式收音机偶尔会播放咿咿呀呀的戏曲,而最显眼的,是墙上那张泛黄的全家福。
照片里的父亲身着考古队的制服,笔挺而庄重,他的笑容温和而慈祥,仿佛阳光般温暖。
母亲静静地站在他身旁,怀中抱着尚在襁褓中的颜子墨,那是一个多么温馨的画面啊!
然而,命运总是充满了无常。
颜子墨的母亲在他三岁那年突然离世,这成为了他生命中的一道无法抹去的伤痕。
他清晰地记得那一天,雨下得异常猛烈,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淹没在一片灰色的雨幕之中。
茶馆的屋檐像瀑布一样,湍急的水流倾泻而下,形成了一道水帘。
父亲就站在门口,浑身被雨水湿透,他的怀中紧紧抱着一个木盒子,脸色苍白得如同白纸一般。
爷爷快步走过去,接过那个木盒子,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默默地紧紧抱住了父亲。
颜子墨站在楼梯上,远远地看着他们,年幼的他还不懂得这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气氛有些凝重和哀伤。
首到很久以后,颜子墨才渐渐明白,那个木盒子里装的,竟然是母亲的骨灰。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死亡,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失去亲人的痛苦。
母亲的葬礼非常简单,村里的人们都纷纷赶来,他们低声念叨着“可怜的孩子”,然后轻轻地摸摸颜子墨的头,递给他一块糖,或者一枚铜钱。
颜子墨紧紧地攥着那些铜钱,站在母亲的灵位前,看着香炉里的烟缓缓升起,袅袅地飘向空中,最后渐渐消散在那无尽的空气里。
那天晚上,父亲坐在茶田边的石头上,望着远处的山影发呆。
颜子墨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爸,妈妈去哪了?”
父亲沉默了很久,最后轻声说:“她变成风了。”
“风?”
“嗯。
以后你闻到茶香的时候,就是她在看着你。”
颜子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因为他知道,母亲永远离开了她。
父亲是在他八岁那年离开的。
“爷爷,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颜子墨仰着头问。
爷爷的手顿了顿,继续分拣茶叶:“快了,等茶花开的时候。”
可茶花开了一年又一年,父亲始终没有回来。
从那以后,颜子墨的生活只剩下爷爷和茶田。
每天天未亮的时候,他就跟着爷爷上山采茶。
春天的嫩芽最珍贵,必须在露水未干时摘下,否则太阳一晒,茶叶的香气就会散掉。
他学着爷爷的样子,指尖轻轻掐断茶梗,把嫩芽放进竹篓里。
“采茶要轻,像对待婴儿一样。”
爷爷说,“茶叶是有灵性的,你粗暴,它就不香了。”
颜子墨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摘着。
采完茶,他们回到茶馆,爷爷开始炒茶。
铁锅烧热,茶叶倒进去,爷爷的手在锅里翻动,像在弹奏某种无声的乐器。
茶香弥漫开来,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暖的气息。
“炒茶要掌握火候,火大了会焦,火小了不香。”
爷爷的额头上沁出汗珠,但眼神专注得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颜子墨站在一旁,默默记下每一个动作。
十二岁那年,颜子墨第一次独自炒了一锅茶。
他的手被烫出了水泡,茶叶也有点焦糊味,但爷爷还是笑着喝了一口,点点头:“不错,有进步。”
隔壁茶店“栖凤阁”的女儿李凤霞,是颜子墨最早的玩伴。
她比颜子墨小一岁,扎着两个羊角辫,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
她家的茶店比“一叶知秋”热闹得多,因为她父亲是个精明的商人,总能把最普通的茶叶卖出高价。
“子墨哥,你看!”
某天傍晚,李凤霞神秘兮兮地拉着颜子墨躲进茶馆后院,从怀里掏出一把精致的铜扇。
扇骨上雕刻着凤凰纹路,轻轻一摇,竟有火星迸溅。
“这是我爸的收藏,我偷偷拿出来的!”
她得意地说。
颜子墨瞪大眼睛,伸手想摸,却被烫得缩回手指。
李凤霞咯咯笑起来,扇子一挥,火星在空中划出弧线,吓得颜子墨赶紧捂住她的嘴:“别让人看见!”
两个孩子不知道的是,这把扇子,正是圣兽战队的召唤器之一。
石晨是茶园山庄的少主,父亲曾是特种部队的军官,退役后买下了青峦山最大的一片茶园,改造成军事化管理的高端茶庄。
颜子墨第一次见到石晨,是在一次茶叶交易会上。
十岁的石晨穿着笔挺的小制服,站在父亲身后,面无表情,像一尊雕塑。
“听说他每天五点起床,跑十公里才准吃早饭。”
李凤霞小声嘀咕。
颜子墨好奇地打量他,而石晨也恰好抬头,两人目光相撞。
石晨的眼神锐利得像刀锋,颜子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可命运总是奇妙。
某天,颜子墨在山上采茶时,发现石晨独自坐在悬崖边,手里攥着一块青铜狮首牌,眼神迷茫。
“你……没事吧?”
颜子墨小心翼翼地问。
石晨沉默了很久,才低声说:“我爸说,男子汉不能哭。”
颜子墨没说话,只是递给他一片刚摘的茶叶:“尝尝,甜的。”
石晨愣了一下,接过来放进嘴里,苦涩之后,竟真的有一丝回甘。
从那以后,石晨偶尔会翻墙来找颜子墨,两人坐在茶田边,看夕阳把整片茶园染成金色。
吴岳峰是镇上的“野孩子”,父亲是退役运动员,母亲是攀岩教练,家里摆满了奖杯和登山装备。
他比颜子墨大两岁,皮肤黝黑,总是穿着脏兮兮的运动服,像只不知疲倦的猴子,整天在山里上蹿下跳。
“喂!
你们两个!”
某天,吴岳峰突然从茶田里蹦出来,吓得颜子墨和李凤霞差点摔进沟里。
“你干嘛?!”
李凤霞气鼓鼓地瞪他。
吴岳峰咧嘴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蓝光闪闪的金属爪:“看!
我在北崖山洞里找到的!”
颜子墨和李凤霞凑过去,发现爪刃上刻着古老的白虎纹路。
“这……不会是文物吧?”
颜子墨迟疑地问。
吴岳峰满不在乎地挥了挥爪子:“管它呢,反正现在是我的了!”
颜子墨十西岁那年,爷爷终于给了他那个尘封己久的木盒。
“你父亲临走前留下的。”
爷爷的声音低沉,“他说,如果有一天茶田出现异象,就把这些交给该给的人。”
盒子里是西块金属牌——龙纹、凤羽、狮首、虎爪。
“另外三块,你父亲给了李凤霞、石晨和吴岳峰。”
爷爷叹了口气,“第五块……他带走了,听说他把第五块交给他一个朋友,但是他那个朋友下落不明,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
颜子墨握紧龙纹佩,金属在掌心发烫,仿佛有生命般跳动。
窗外,今年的第一场秋雨落下,远处的青峦山在雨幕中若隐若现。
而山的那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十八岁那年,山里发生了一场地震。
那天夜里,颜子墨被一阵剧烈的震动惊醒,屋顶的瓦片哗啦啦地响,茶碗从架子上摔下来碎了一地。
他冲出门外,看见远处的山脊裂开了一道漆黑的缝隙,紫色的雾气从里面涌出。
更可怕的是,雾气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颜子墨的心脏狂跳,他下意识地摸向胸前的龙纹佩——它正在发烫,泛着诡异的红光。
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李凤霞、石晨、吴岳峰,三个人站在茶馆门口,手里各自握着一块金属牌。
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样的震惊和疑惑。
颜子墨深吸一口气,握紧了龙纹佩。
“看来,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