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一次陷入了梦境之中。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但每次梦中出现的场景和人物都如此清晰且真实,仿佛就发生在眼前一般。
在这个熟悉的梦里,依然是那位神秘的老头。
他那花白的头发乱糟糟地竖着,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样,毫无规律可言。
每一根发丝都肆意张扬着,给人一种凌乱而不羁的感觉。
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庞犹如干裂的土地,纵横交错着深深浅浅、如沟壑般的皱纹。
这些皱纹仿佛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故事,让人不禁想要去探究其中隐藏的秘密。
老头身上穿着一件早已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蓝色工装,上面沾满了黑漆漆的油污。
那些油污像是一幅抽象画,随意地涂抹在衣服上,形成了独特的图案。
他安静地蹲在一间狭小得令人有些压抑的修理铺里,四周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工具。
有的工具看上去崭新锃亮,显然是刚刚使用过;而有的则显得破旧不堪,似乎经历了无数次的修补和打磨。
只见老头手中熟练地摆弄着那些工具,时而拿起扳手拧紧一颗螺丝,时而用锤子轻轻敲击某个零件。
他的动作娴熟而专注,眼神紧紧盯着手中的物件,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这些待修的物品。
这一回,她小心翼翼地怀抱着一只破旧不堪、已然损坏的闹钟,缓缓踏入店门。
那只闹钟的指针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定格在了凌晨三点的位置,而这个时刻恰恰是她近来频繁从睡梦中惊醒的时分。
坐在柜台后的那位老者见状,伸出手接过闹钟,他那双原本就有些混浊不清的双眼此刻更是眯成一条缝,透过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上下仔细端详起面前这位神情略显疲惫的女子来。
“哟呵,这玩意儿咋又坏啦?”
老人略带诧异的声音响起。
她轻轻点了点头,目光紧随着老人那看似笨拙实则娴熟无比的动作。
只见老人将闹钟轻巧地翻转过来,然后用他那犹如老树皮般粗糙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拧开了闹钟的后盖。
尽管岁月已经在他的手上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痕迹,但这些手指操作起来却是异常的灵敏与精准。
整个修理铺内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机油味以及淡淡的金属气息,仿佛这里就是一个由各种机械零件构建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