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血色黎明我睁开眼时，柴油发动机的轰鸣声正撕扯着耳膜。
后颈的皮肤***辣地疼，像是被烙铁烫过。
驾驶舱里弥漫着血腥味和防冻液的气味，仪表盘上的红灯像某种垂死生物的瞳孔。
"该死！
"我咒骂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握住方向盘。
方向盘上沾着某种黏腻的液体，顺着指缝流进掌心。
透过破碎的挡风玻璃，我看到燃烧的悍马残骸在夜色中翻滚，金属扭曲的尖啸声刺破云霄。
记忆像被搅碎的玻璃，每一片都带着锋利的痛感。
我记得暴雨，记得弹夹打空的脆响，记得那个戴青铜面具的男人从浓雾里走出来。
他的刀锋划开雨幕时，我闻到了铁锈混着檀香的味道。
副驾驶座传来布料摩擦的沙沙声。
我猛地转头，看到半张苍白的脸。
少女的睫毛上凝着血珠，军装领口别着的三角徽章正在冒烟——那是特种部队的夜枭标志。
她胸前的伤口还在渗血，暗红色的血渍在作战服上晕染成诡异的曼陀罗。
"他们...在找这个..."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掌心的金属物件硌得我生疼，借着仪表盘的微光，我认出那是枚青铜虎符，表面蚀刻着纠缠的蛇形纹路。
引擎突然发出垂死的哀鸣。
我看见远处的探照灯束扫过山脊线，至少有五辆装甲车正在逼近。
少女的呼吸变得急促，她解开武装带缠住我们手腕："记住，去第七区找白鹤......"后门被液压钳剪开的瞬间，我扯断安全带。
子弹穿透少女左肩时，我闻到火药燃烧的硫磺味。
她撞在车门上的身体像片枯叶，但手指仍死死攥着那枚虎符。
当第一个雇佣兵冲进车厢时，我拔出了插在座椅缝隙里的陶瓷匕首。
刀刃没入颈动脉的触感冰凉黏腻。
第二个人扑来时，我夺过他手中的格洛克手枪。
消音器喷出的火焰照亮了驾驶舱，那些人的面具下，全都是同样的青铜面具图案刺青。
子弹打光时，虎符已经嵌进我掌心。
鲜血顺着纹路渗入蛇眼的凹槽，某种灼热的东西突然在血管里炸开。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我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的低吼，像是来自深渊的兽鸣。
晨曦刺破云层时，我在少女的战术背心里找到了卫星电话。
加密频道里传来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