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里的寒风卷着碎雪，沈砚跪在青石砖上，膝盖已经没了知觉。二房祠堂的雕花木门半开着，能看见供桌上摇曳的烛火，将祖宗牌位的影子拉得老长。
"仔细想清楚了再来回话。"崔嬷嬷临走前撂下的话还悬在梁上。她袖口露出的半截金镯子泛着冷光，和祠堂里沉郁的檀香味搅在一起，让人胸口发闷。
沈砚盯着自己呼出的白气，这已经是他穿越的第七日。原主记忆里，大房夫人总爱在佛堂罚他抄经，墨汁冻成冰碴子也要写完。昨夜他不过是多吃了半碗粳米饭，就被打发到二房来当嗣子——谁不知道二房大娘子柳氏是个药罐子，这些年汤药喝了整缸，就是生不出一儿半女。
"滴——"
突如其来的机械音惊得沈砚一颤，檐角铜铃跟着叮当响了两声。半透明的光幕在眼前展开，淡金色的篆字如水纹浮动：
检测到宿主身处逆境，状元养成系统激活
初始任务：临《兰亭序》一遍（0/1）
沈砚下意识伸手去碰，指尖却穿过了虚影。供案上的文房四宝倒是实实在在的，澄心堂纸在烛光下泛着细密的帘纹。他撑着冻僵的腿挪到案前，笔架上那支紫狼毫还沾着前日的墨。
"嘶——"狼毫划过宣纸的瞬间，沈砚手腕突然涌起暖流。那些临了千百遍的帖子突然有了生命，王羲之的笔意竟像是从血脉里渗出来。收笔时，系统提示音再度响起：
任务完成，获得"笔走龙蛇"技能（初级）
文华值+10，当前等级：童生
"好字！"
苍老的声音惊得沈砚笔尖一抖，墨汁在"畅"字末尾洇开。回头只见个青衫老者立在廊下，须发皆白却目光如炬，手里攥着串油亮的菩提子。
这不是清平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