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12月17日星期二天气晴
——可是爸爸,你的眼眶是红的,眼里布满了血丝。
我上完计算机课,离开位置,下意识的打开手机 ,看消息。
破天荒的,我发现我爸爸给我发消息,问我:能不能请假。
我认为破天荒的原因,是因为,上了大半个学期,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发消息给我。
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就知道家里出事了,给自己假设出最坏的结果。
紧接着又发了几条消息,明明是等待几秒钟,却如此的漫长,一直看手机,看到爸爸还没有回。
心跳的极乱,实在是按捺不住,打个视频,看到爸爸带着白色的孝服,眼圈红红的。
可是我那一刻心里也长舒一口气,我假设的最坏的结果不是这样子的。
能让我爸爸穿上孝服的人很少,幸运的是我妈妈肯定不是其中之一。
妈妈没有出事,我当时为此感到庆幸,因为我想其他的人我都能撑得住。
但这其他的人我也不用多想,大概猜出来——是我外公。
在我高中的时候,外公的病危通知书不知道下了多少次,我妈也不知道掉多少次眼泪。
我有了计较,仿佛是掌握了自己人生的导演,对一些人的上车和下车,了如指掌。
我在那里看着爸爸,静静地等待爸爸的宣判。
这一切的一切像是自己安排好的,又仿佛都是毋庸置疑。
果然爸爸红着眼,证实了这一无解的猜想。
外公昨天去世。
难过吗?
不知道。
我应该要伤心吧?
我应该要我哭吧?
我的脑袋突然间像是被一口巨大而沉重的古钟狠狠地撞击了一下一般,“嗡”地一声响之后,原本有些混沌迷蒙的思绪瞬间变得清晰起来。
如梦初醒般意识到自己究竟应该去做什么事情。
我感觉我就像是一个局外人,我看着自己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