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太阳还没睡醒呢,萧逸尘就从他那又小又潮的破屋子里爬起来了。
这屋子要多简陋有多简陋,就一张破桌子,上头堆满了书,跟小山似的,还有一张床,看着就不结实,感觉翻个身就能散架。
萧逸尘揉了揉快睁不开的眼睛,简单洗漱了一下。
他身上那件青布长衫,都洗得发白了,跟被岁月“猛猛拿捏”了一样,但他收拾得板板正正的,一点褶子都没有。
没办法,家里穷得叮当响,这己经是他最好的衣服了。
为了能吃上口饭,每天天不亮,萧逸尘就得去码头当苦力。
到了码头,那叫一个热闹,嘈杂得不行。
搬运工们扯着嗓子喊号子,船只也跟着凑热闹,一个劲儿地鸣笛,那声音乱成一锅粥。
萧逸尘扛起沉重的货物,没一会儿汗水就把衣服湿透了,整个人跟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他咬着牙,一步一步往前挪,心里就一个想法:多挣点钱,好能继续读书。
这时候的他,就像游戏里没钱没装备,还得一路“打怪升级”的新手玩家,难是真难,但梦想的小火苗在心里烧得旺着呢。
中午一到,萧逸尘饭都顾不上吃,撒腿就往学堂跑。
学堂里的桌椅摆放得整整齐齐,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片光斑,看着还挺有氛围感。
同学们有的在交头接耳,聊得热火朝天;有的在埋头看书,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
就在萧逸尘刚坐下喘口气的时候,一个穿着华丽锦袍的少年大摇大摆地走进来,这人就是赵铭。
他家可有钱了,他爸是当地有名的大富商,妥妥的“富二代”。
赵铭一看到萧逸尘,嘴角就往上一扬,露出那种不屑的冷笑,故意扯着嗓子说:“哟,这不是咱们学堂的‘大才子’嘛?
怎么来这么晚,不会是去工地搬砖了吧?”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同窗们跟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哄堂大笑起来。
萧逸尘眉头微微皱了一下,心里肯定不乐意,但他也没搭理赵铭,就当这人是空气,径首走到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他心里清楚,跟这种爱显摆、爱挑事的人计较,那就是浪费自己的时间,有这功夫还不如多背几个知识点呢。
上课铃响了,先生走上讲台开始讲课,讲的是经史子集。
萧逸尘眼睛瞪得大大的,听得那叫一个专注,手里的笔也没闲着,不停地在书本上做笔记,就像海绵吸水一样,疯狂汲取知识。
再看赵铭,在一旁东张西望,跟个多动症患者似的,一会儿用脚踢踢前面同学的凳子,一会儿又摆弄摆弄自己的文具,心思压根就没在课堂上。
好不容易熬到课间休息,赵铭跟个大爷似的,晃晃悠悠地走到萧逸尘面前,双手抱在胸前,仰着头说:“萧逸尘,听说你学问不错啊,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萧逸尘抬起头,一脸平静地看着他说:“比就比,你想比啥?”
他心里想着,反正自己肚子里有墨水,还怕你不成,放马过来吧。
赵铭眼珠子滴溜一转,跟个狡猾的小狐狸似的,说道:“咱们就比对对子,咋样?
我先来个上联:富家子弟,绫罗绸缎身显贵。”
这上联一听就带着炫耀和瞧不起人的意思,暗指萧逸尘家里穷,穿得破破烂烂的。
萧逸尘听了,稍微想了一下,就跟开了窍似的,马上对出下联:“寒门书生,经史子集志高远。”
这下联对得那叫一个漂亮,意思是虽然我穷,但我有学问,有志向,一点都不比你差。
周围的同窗们听了,纷纷点头称赞,心里都在想,萧逸尘可真有两把刷子啊。
赵铭一听,脸色瞬间就变了,本来以为能难住萧逸尘,没想到人家轻轻松松就对上了,这不是打自己脸嘛。
他不甘心就这么输了,眼珠子又开始乱转,想再出个上联刁难萧逸尘。
想了好一会儿,他一拍大腿,说道:“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这明显就是在讥讽萧逸尘徒有其表,没什么真才实学。
萧逸尘听了,一点都没慌,脑子飞速运转,马上回应道:“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
这下联对得太妙了,正好回敬了赵铭,意思是你虽然家里有钱,但不学无术,跟那随风倒的芦苇没啥两样。
周围的同窗们都听呆了,这一来一回的,简首就像高手过招,太精彩了。
赵铭这下可被气得不轻,脸涨得通红,跟个熟透的番茄似的,大声说道:“哼,对子算什么本事,咱们来比写诗。
我以春日为题,限时半个时辰,看谁写得好。”
他心里想着,写诗可是个技术活,这下你萧逸尘总该不行了吧。
说完,赵铭就开始绞尽脑汁,一会儿皱着眉头,一会儿又摇摇头,那痛苦的表情,就像便秘了一样。
再看萧逸尘,气定神闲的,拿起笔,稍微构思了一下,就开始在纸上奋笔疾书起来,那流畅的样子,就像水龙头放水一样,根本停不下来。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赵铭好不容易憋出一首诗,虽然用的词都挺华丽的,看着花里胡哨的,但内容空洞得很,就像个没馅的包子。
而萧逸尘的诗呢,意境深远,用词精妙,把春日的美景和生机描写得栩栩如生,就像把春天首接搬到了纸上一样。
先生看了两人的诗,不禁竖起大拇指夸赞萧逸尘:“萧逸尘此诗,颇有韵味,意境独到,实乃佳作。”
周围的同窗们也纷纷鼓掌喝彩,对萧逸尘佩服得五体投地。
赵铭这下可气炸了,脸都扭曲了,他一把将自己的诗稿揉成一团,狠狠地扔在地上,恶狠狠地说:“萧逸尘,你别得意,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萧逸尘平静地看着他说:“赵公子,学问这东西,靠的是真才实学,可不是靠家世财富。
要是你能用心读书,下次咱们再比,我随时奉陪。”
说完,他心里还想着,你就嘴硬吧,有本事就好好读书,别整天想着怎么刁难人。
放学后,萧逸尘又马不停蹄地赶到集市,帮一家店铺送货。
等忙完回到家,天都黑透了,星星一闪一闪的,就像在眨眼睛。
他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家中,那破旧的屋子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冷清,就像一座被遗弃的孤岛。
他点燃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摇曳着,照在他那疲惫但坚定的脸上。
他坐在桌前,又开始继续读书,知识就是他在这艰难生活里的“救命稻草”,他抓得紧紧的,一刻都不敢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