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朝,至今千年有余。
高祖一统天下,创立安王朝。
太宗、高宗开创建承盛世,北击草原、西征诸国、南讨前朝余孽。
文宗创文道,开文人盛世。
野兽有灵,妖起。
武宗创武道,开武将盛世。
妖兽西起,食人。
圣宗治下,文武平衡。
妖兽,隐于山林。
宪宗继位,二道更上一层楼。
为替代文武二道,玄宗不理朝事,放权大臣,寻道。
妖兽,出山。
光、熹二宗,一者喜奢靡之风,二者光招后宫。
妖兽,祸乱西方。
而今,幼帝继位,三后临朝。
九州皆有妖。
雍州,多耕种之民。
太安城治下临安镇,有一座村庄,其名为太平村。
日光透过云层照耀大地,山林间的鸟儿,伴随花草落下的露珠,轻声吟唱。
嘎吱。
白发苍苍的老农,身穿布衣脚踩布鞋,推开门,走到牛棚旁拿起饲料,喂食憨厚勤劳的老黄牛。
屋内。
白发老妇身穿布衣脚踩布鞋,走到灶台,拿起葫芦瓢舀水,倒入锅中。
木材被老妇粗糙的手放到灶台里,渐渐的蒸汽飘到顶栅,饭香透过缝隙传到其他房间中。
嘎吱。
一位身穿白色长衫,脚穿翘头长筒靴,束发的男子推开门走到老妇身旁。
“娘,儿就不吃早食了”安生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看向母亲黄莹。
“好,娘给你留着”,黄莹看着又不吃早食的安生,习惯的说道。
嘎吱,安生推开门走出屋内。
父亲安平在喂食老黄牛,鸡棚里的母鸡在假寐,院内的黑狗看着出来的安生,兴奋的摇晃尾巴。
“爹,儿走了”,安生冲父亲安平叫道。
“嗯”,安平转身看了一眼安生,回头继续喂食老黄牛。
路上无人,安生向学堂走去。
说是学堂倒不如说是,一处小院。
小院位于书院东南处。
书院是安王朝所立,让人人皆可走上文道修行路。
与书院齐名的武堂同样如此。
九州,城、镇、乡,皆有武堂、书院。
但,说的好听做得难,只有交得起银两,才能进入武堂和书院。
安生虽未曾上过此二处,但识字的他,买下一间小院,免费教乡内孩童识字。
此举虽然被堂、院注意,但见安生传的不是修行路,只教孩童识字,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小院内,除了一棵桃花树,只有八张小木桌。
八位身穿布衣布鞋,眼睛明亮的孩童看着走进来的安生。
“先生,这是大家的课业”,长发身穿布衣的女孩从凳子上下来,把桌上孩童的课业递给安生。
“小桃花,真棒”,安生摸了下桃花的脑袋,看着桃花开心的坐回凳子上后,检查手中孩童的课业。
九州的纸墨并不贵,人人皆可买得起。
“今天,为大家讲德经”“先生,什么是道德经?”,小桃花疑惑的看着安生。
“小子们,且先跟我读”孩童正襟危坐,等待安生的话语。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
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
七八子复述。
“最上乘的德,不以施行德为目的,所以才具备了真正的德。
下乘的德,处处以施行德为目的,反而不具备真正的德。”
七八子摇头晃脑,似懂非懂。
桃花被风吹动,天色己来到晌午。
“七八子,可带吃食?”,安生停止讲经,询问孩童们。
“带了”,七八子齐声道。
“七八子先用午食,下午讲道经”,口干舌燥的安生走到桃花树下,拿起茶壶。
茶水入口,这是由桃花树的桃花,所酿制的桃花茶。
安生放下茶杯,看着玩闹的七八子,温和一笑。
吃完午食的小桃花,坐到安生的旁边,痴痴的看着安生笑。
“桃花,因何而笑?”,安生疑惑的看向小桃花。
“先生,真好看~”安生温和一笑,再次抚摸小桃花的脑袋。
待七八子吃完午食,休息片刻后,安生起身。
“好了,七八子坐好”七八子停止玩闹,返回凳子正襟危坐。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
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七八子复述,摇头晃脑,看向西周。
“道是可以被言说的,但可以言说的道,并不是那个恒久常存的道。
名是可以被定义的,但可以定义的名,并不是那个恒久常存的名。”
太阳在七八子摇头晃脑中,落入黄昏。
“再见,安先生”,六七子挥手跟安生告别。
安生轻轻颔首:“七八子,慢行”。
安生向外走去,忽然心有所感转头,看着在小院内的小桃花,疑惑的问道:“小桃花,为何不走?”。
小桃花站在桃花树下,桃花树的花瓣被风吹落,掩盖住小桃花的身影。
“先生,再见”,小桃花于花瓣中,向安生拱手行礼。
安生温和一笑,拱手还礼:“小桃花,再见”。
踏出小院,安生在模糊之间,看见了一些片段。
紧接着安生便睁眼,从梦中醒来。
黄粱梦醒,神通自来。
黄粱梦:一梦过去,一梦未来,梦中之物可显化于现实梦窥命运,神通自来。
命运:诸多命运神通“这”安生内心泛起波澜,来到此界己有二十载。
因家境贫寒,无法上得武堂、书院,本想教完七八子,外出游历寻得修行路。
却不曾想,而今一梦黄粱。
金手指出。
安生走下床榻,轻声推开房门,老父老母尚未起。
迈出房内。
安生右手轻挥,梦中小院映入眼前。
“安先生~”小桃花坐在桃花树上,摇晃双腿,向安生轻轻挥手。
安生轻触,眼前之景。
却不料,此院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于院中。
“哞”,牛棚内的老黄牛看着此般情景,瞪大双眼,它的内心泛起惊涛骇浪。
这小子,是五境武者还是五境文人?。
不对,不对,他的身上没有修行的气息,难道他是神?或者仙?。
俺老牛要走大运了。
老黄牛想到这里,气息更加沉重。
“牛兄,稍等片刻”,安生听见老黄牛的叫声,撸起双袖,抱起饲料扔在黄牛的棚中。
老黄牛低头吃着饲料,疑惑的看着走向屋内的安生。
他察觉不到我?,还是在考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