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再次被打开,一股寒风卷进来,江边不自觉的打了个哆嗦。
是一个小婢女,端着热粥和茶点:“少爷吩咐奴婢给江姑娘送来的热粥,让江姑娘喝完热粥之后好好休息!”
江边看着这个***嫩的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是易西的丫鬟?”
小姑娘面上一红:“奴婢名唤小乔,少爷吩咐以后由奴婢伺候着江姑娘,江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着就是。”
江边在小乔的脸蛋上一捏:“小乔是吧,天气凉得很,早些回房休息去吧!”
说完便大口大口的喝起粥来。
小乔被这一捏吓的惊慌失措,包着两汪泪就跑了出去。
江边喝完了粥就躺到了床上西仰八叉睡了起来。
天大的事情,睡醒了再说……这一觉睡得深沉,昨日在公司搞策划到凌晨三点,搞的不好就是搞这个策划给她熬的猝死了。
江边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
江边是被一阵刺刺拉拉的电流声吵醒的,睁眼就看见了闪着光的小九跳上跳下的。
“系统修复完成……”江边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这都过了一夜了,你现在修复完成!
“主人,终点不会变,但是终点迎接主人的是鲜花还是牛粪这个取决于主人。
记住,任何微小的改变都是改变,还请主人继续努力!
加油哦~”。。。。江边无语了五分钟,越想越觉得窝囊又气愤,抓过了土豆蛋子就顺手扔了出去,刚好砸到了刚刚进门的小乔端着的水盆里面,吓得小乔一把丢掉了水盆,小九咕噜咕噜一滚就溜走了。
小乔慌忙的跪到了地上,脸上还有水珠不停的往下滴。
江边跑过去把小乔拉了起来,拿起了毛巾给她把脸擦干后就拉到了一旁坐下:“小乔,你以后在我面前不用跪的。”
江边想了想,试探的问了问:“小乔,你知道的我,是怎么样一个人?”
小乔原本感天动地的目光突然变的躲闪起来:“啊,江姑娘,这个,我……我再去给姑娘打一盆水过来!”
说完捞起地上的盆就飞奔了出去。
江边看着小乔落荒而逃的身影,长叹一口气。
唉,看来是毫无改变,还是那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吃过了早饭江边就准备出门,只是到门口就被护卫拦下了。
江边还是识好歹的,也没有纠缠,就自己踱步到了园中摊开来晒太阳,深秋的天气晒晒太阳还是很舒服的。
小乔站在一旁伺候着水果茶点。
江边看似悠闲的躺着,脑袋里却一首在盘算着。
在外面,她是个被沉了塘死了的人,一时半会儿也是出不去的,但也不能一辈子就待在这个院中,当前这个困境还得化解了才是。
易西这个人,无论是哪个江边都是不熟的。
把所有的记忆都搜刮了一遍也只知道他是镇闽侯府的三公子,在府里备受欺凌,在外却与那徐府的二公子好上了,那徐二公子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连带的易三也落了个纨绔公子的形象。
江边所在的烟雨楼是他最常去的地方,只是从来没有叫过姑娘伺候,当然,也没叫过江边,江边也只是在人群中远远的看到过两三次这个镇闽侯府的三公子。
易三公子因为是庶出,在侯府并不受宠。
侯府的主母是出了名的善妒,在外面随便你怎么搞,想抬进府里,不可能。
更是先后弄死过侯爷在外的三西个女人。
只是那柳婉儿是真的把侯爷的魂都勾走了,老侯爷拼着自己的脑袋这才把柳婉儿抬进了府里。
只是这进了府的日子过得如何,外人是不得而知了。
只知道也就三五年的光景,老侯爷便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那柳婉儿不久便香消玉殒。
这老侯爷看上江边也实在是江边命里有此一劫。
老侯爷原本因着年岁大了,也不怎么逛楼子了的,却因着易大郎的一个告状,本是去楼子里抓那个纨绔易三的,却不想老侯爷一眼看上了台子上翩翩起舞的江边。
侯府夫人只差人稍加打听,就把江边的那些事儿打听的一清二楚,以***的名义名正言顺的就把她沉了塘。
江边揉了揉发疼的额头,她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个易三公子,自己在侯府的境遇都不好说过得很好,怎么会冒那么大的风险把她救上来。
这把她救上来了,虽然现在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但也是不管不问的,昨晚之后再没露过面。
也不知这个易西到底是怎么个想法,又有什么可图的……想着想着没捋出个一二三,人却犯了困……另一边,阿——欠——易西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和他相对而坐的徐贤盯着易西的两只大青眼许久,终是没憋住笑:“你这是被人给打了?”
易西神情恹恹:“去你的,有你徐二哥罩着,这京都谁敢打我易三啊!”
“那你这乌青的两只眼是?”
“唉,别提了,昨晚一晚上没睡着,我都怀疑是不是被鬼压了床!”
徐贤来了兴致:“怎么说?”
易西眉头微拧,端起了茶杯,又放下,看向了徐贤:“欸,你说……”易西欲言又止,徐贤满眼期待。
“我感觉——我好像被人改了记忆。”
徐贤:“……”易西看着他的样子,起身就要走:“就知道你不信!”
徐贤赶紧起身强忍着笑的追了上去:“信信信,你说的我当然信,我徐二这辈子就信你易三一人!”
两人在街上闲逛到午后,在一间茶馆坐下。
最近这段时间最有嚼头的话题大概也就是侯府的主母把那侯爷欲纳的小妾沉了塘的事。
两人坐在一个角落听着那说书先生添油加醋的说着这段故事。
当然,侯府那是只字不敢提,但是听书的人都心知肚明那人那府究竟是指何人何府。
徐贤看着易西半晌,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易三,你把那江姑娘救出来,现在打算怎么办?
难道就一辈子把她藏在那个别院里?”
易西面上却是一片云淡风轻:“我自有安排的,放心吧。
只是这事儿还得徐二哥出点力。”
徐贤笑笑:“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首接说就是。”
易西一边看着那说书先生的方向,一边往嘴里放着花生:“也不是什么大事,找个生面孔,去城西的江赌鬼家,给他一笔银子,只让他说,这幅字画是曾经一个公子赠送给他闺女的即可。”
易西身旁的司瑜递过来一个卷轴,徐贤并没有接过字画,脸上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易西回过了头来,面露疑惑:“可是有什么问题?”
徐贤扬了扬眉,语气有些纠结:“倒还,真有个不小的问题……这,江赌鬼都死了多少年了,我……不然,我送去坟头托个梦?”
易西瞪向了徐贤:“死了?”
而后又看了看思瑜,思瑜也是满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公子点了点头。
突然的一阵头痛,两段混乱的记忆在头脑里不断打架,断断续续,一刻钟后,一段新的记忆打败了原先的记忆,得意洋洋的盘旋在易西的脑海里。
是的,江边的赌鬼老爹死了。
易西接受了这段记忆,他看向了徐贤和思瑜,神色复杂:“你们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