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回来了！”
林破拖着疲惫的声音喊道。
“噶吱——”门开了！
奶奶听到有人喊她，从卧室探出头来。
“阿破？”
奶奶急慌慌地跑到林破跟前，紧紧握住他的手，有点责怪的语气问道，“还没到出院的日期怎么就回来了？”
“医院那边又做了个全身检查，现在没事了！”
林破神色紧张，怯怯地说道。
“到底啥病呀！”
奶奶急的首跺脚。
“没……事，就是有点发烧。”
林破一边假装随意地说着，一边把书包扔到沙发上。
听到林破嘴上说没事，奶奶紧张的神色稍微舒展开了。
“哦，对了。”
林破回想了一会儿，从兜里掏出几张百元大钞，递给奶奶，“这一个月的住院费你收好。”
“住院没花钱？”
奶奶接过钱一脸狐疑。
“医院误诊，就是本来没病检查出了病，就把费用退给我了。”
林破撒谎会脸红，这次也不例外。
他怎么会告诉奶奶这是艾滋病的补贴！
“好~真好呀~无病便是福。”
奶奶双手拍掌，高兴的像个孩子。
林破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摆满饭菜，还有他最爱吃的辣椒炒肉，二话没说捏起一片肉放进嘴里。
“好烫。”
林破一边嗦肉一边哈气。
他和奶奶从小相依为命，一年也难得碰到荤腥，上次看到这么一大桌子菜，好像是前年的时候。
“今天怎么整了这么多菜，有客人来？”
林破知道奶奶向来节俭，做这么多菜，肯定有重要客人到访。
“市里来了个新司长，要选拔优秀毕业生去国中……”奶奶绘声绘色地讲道。
国中被誉为“‘文修’圣者”的摇篮，建校2024年间培养出21位“‘文修’圣者”以及32位国家元首。
但是！
林破的愿望却是考取‘武修’学校，只可惜觉醒失败，只能选‘文修’学校。
“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教育司领导推荐你上……国中。”
奶奶眼神里闪着光。
“我才不想上。”
“瞎说八道！”
国中离家八十多公里，奶奶腿脚不利索，林破不想离奶奶太远。
“当~当~当~”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林破快去开门……”奶奶望向大门，喜出望外。
林破会意，快速走到门前，拉开门……“嘎吱——”“你好，我是教育司司长秘书魏烁飞。”
开腔的是个带金边眼镜文质彬彬的年轻人，他轻咳了一声，双眸微眯。
“你……好。”
林破有点拘谨，连忙把人迎了进来。
“快请坐，快请坐。”
奶奶笑意盈盈搬了把椅子。
“你就是林破吧！”
眼镜男一边打量着林破，一边从包里掏出一摞纸。
“是！”
林破沉声道。
“我今天到访是跟你道喜的。”
魏烁飞眼里闪着光，“你被国中录取了，这是录取通知书。”
“可……是我没有报考国中！”
林破神色紧张地接过录取通知书。
“这就是我今天的来意了，你应该报考了南阳高中是吧？”
“对……的。”
南阳高中资历平平，建校以来从没培养出‘圣者’，但是架不住学费便宜。
“你们家里的情况，教育司领导很重视……”眼镜男又从公包里掏出一叠纸。
“阙商市教育司……”林破读得很慢，头还在隐隐作痛，“今年实行教育改革，把全市仅有的保送生名额，分配给家庭贫困且全市‘文修’成绩前两名的学生……”“两个名额，你是其中之一。”
眼镜男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说完再次轻咳了一声。
奶奶见状马上殷勤地倒了杯水，递了过来。
“渴了吧，先喝点水。”
眼镜男边一边喝着水，一边用期待的眼神打量着林破跟奶奶。
他仿佛己经猜到，两个人听到结果，手舞足蹈的样子：“***，国中！”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考上了！”
“奶奶，我终于可以单开族谱了！”
……也难怪眼镜男会这么想，普通中学八百年都出不了一个考进国中的学生，考进国中就意味着一只脚己经踏入上层阶级，正常人听到不昏厥才怪。
“好呀，真好呀！”
奶奶开心的要跳起来。
“我不去！”
林破欲言又止。
时间瞬间凝固了……奶奶大惊失色……眼镜男也神色紧张起来，两个人愣在原地好久说不出话来……（怎么和他想的不一样，哈哈？？
）眼镜男在拿出录取通知书的时候，甚至己经想好全家人把他当成救世主看待了。
“还有……其他原因。”
林破盯着墙上某个角落吞吞吐吐。
“多谢教育司领导关心……”奶奶打破尴尬的局面，拼命朝林破挤眼色。
“我体检过不了……”林破压低声音，生怕奶奶听见。
“哦？”
眼镜男紧皱的眉头瞬间舒缓，长舒一口气，“你是不是指这个？”
“林破身体检查……正常？”
林破接过体检报告满脸诧异，内心不由泛起了嘀咕，“体检怎么会检测正常呢？
医院里明明诊断出了艾滋病，难道有人在体检报告上动了手脚？
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谢谢领导对我们家林破的关心。”
奶奶见林破傻站着半天不讲话，“我们阿破暑假过完就去报到……”“好！”
眼镜男终于如释重负，意味深长地说道，“国中是你人生的跳板，好好努力……”林破全然没有上重点高中的喜悦，脑海中浮现出与An雅之间的聊天。
……“我看到了‘诡灵’。”？？？
“你是说你看到了鬼？”
An雅的脑海中写满问号。
“‘诡灵’。”
林破坚定地说道。
“我是说……”An雅试图解释，“你怎么知道祂是鬼…灵？
或者你怎么知道鬼灵不是人扮的？”
“我被选中为‘诡灵继承者’。”
林破自顾自地说道。
“继承者？”
An雅错愕地盯着林破，“那‘继承者’身份是通过什么形式确立的？
签字还是按手印？”
“约定。”
“那艾滋病是怎么来的？”
An雅面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你知不知道未成年人发生xing行为是违法的？”
“男……男……”林破呼吸急促，喘着粗气。
“男男？”
An雅叫出了声。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