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里不能再留！”
近侍的声音颤抖得几乎碎裂，我挥袖斩断最后的阻拦，一头撞进密道。背后的火光灼痛了我的背，也灼痛了我的心。
“放下剑。”我对着密道深处的人说道。
她站在那里，手握长剑，月光落在她的眉眼间。曾经那样清澈的目光，如今却只有冰冷。
“放下江山。”她开口，语气像一口千年寒潭，“放下，它还能护你一命。”
我笑了。笑得心痛如刀割，却又不得不笑。
“若我不放呢？”
她没有回答，只是举剑刺来。
剑锋刺破我的手掌，血顺着剑刃滑落。
“江山已不是你的了。”她的声音几乎没有起伏，“活着，比死更有价值，不是吗？”
我闭上眼。火光映红了密道出口，远处传来叛军杀入宫城的厮杀声，曾经忠心的臣子们，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
“好。”我咬牙开口，“今日我放下，但记住，总有一天，我会拿回来！”
她没有回答，只是收剑，目光复杂地看着我一眼。
我转身走进密道，脚步声沉重，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上。
十年后，我成为寺中的僧人。
——
“灵绝师兄，该轮到您抄经了。”
小沙弥站在我面前，脸上带着些许怯懦。
“放下吧，我自己来。”我接过经文，低头开始书写。
十年如一日，我以抄经为掩饰，藏匿在这座破旧的小庙中。香火冷清，青灯暗淡，我是众人眼中最普通不过的一名僧人，早已无人记得那被遗弃的前朝帝王。
“师兄，有人找您。”小沙弥再次跑来，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是个……奇怪的人。”
“施主，此处是佛门清净地，若无要事，请早些离开。”我沉声说道，双手合十，表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却微微一动。
他抬起头，摘下斗笠，露出一张满是风霜的面孔。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