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白泽。
出生在东北的一个小县城,毕业后就留在了市里。
疫情不光留下了后遗症,也让我失去了工作,成了一个挣扎在这个城市的边缘人。
一次醉酒,稀里糊涂的来到了这个剑与魔法的世界,离开了熟悉陌生的城市,年迈的父母。
也许没了我,他们也会少些负担吧!
只有在梦中,我才能回到那个没有一寸属于自己土地的地方,能看见那两翼斑白的父母。
而这一切来自于那个诡异的下午。
哈市,加油站加油岛区域一片萧条,空旷阴冷的前台大厅里只有我和领班张薇,她不耐烦的拿起招工牌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白泽,你以后不用来了。”
我心中一紧,随即小心的看着她,说道:“薇姐,我真没拿!”
“我说过了,没到账,就是没到!”
张薇此时拿着招工牌,向着外面走去。
她的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和我这段时间认识的她,判若两人。
我跟在张薇身后走了出去,今日的阳光有些刺眼。
平日里的好兄弟,同事们,远远的避开了我们,他们好像比平时忙碌认真了许多。
“薇姐,我当时看了支付记录的,您查下监控就能明白!”
我尽量的争取着让她调查一下。
来这加油站快一个月了,由于试用期,我没有扫码支付的提示音,只能靠询问张薇或者查看对方付费记录,一首都没问题,可今天她却否认了。
“我做事还用你教?”
张薇把那个字迹模糊的招工牌摆在门口调整了一个满意的角度,转身回了前台。
“薇姐您看,我在这也干了这么久,您还不了解我吗?”
“了解?
我们很熟吗?
别啰嗦,监控坏了查不了,交钱走人。
对了,工作服留下!”
看着她坐在前台,冷漠的样子让我心凉如冰。
看了一眼摄像头,我有些压不住火了,一想到自己还有几十块钱的口袋,我尽量的放缓语气,说道:“张薇,工资给我结了,我自己走!”
“呵呵,你工资还不够油钱的。”
“你什么意思?”
看着冷笑的样子,我的手紧紧握了一下拳,然后缓缓的松开了,“张薇,加油站常年招工,你们这些套路我也清楚,你们不会连我工资都想黑吧!”
“怎么用人和你没关系!
车被你放走了,就得赔钱,这就是规矩!”
“呵呵!”
她的话把我气乐了,我双手死死抓住前台边缘,笑着地盯着她:“张薇,我不管你们玩什么套路。
老子干了二十七天,工资一分不能少,拿钱我走人!”
看她玩着手机一副吃定我的样子,补充道:“我记得,那车七点二十走的,车牌号******!”
我的话让她的脸色慢慢的变了,她没想到我会记得时间和车牌号,这是去交警队一查就可以找到车主的。
最终,他们给了我满月工资。
离开时,那褪色的招工牌在风中摇晃,仿佛在肆意嘲笑。
我又失业了,己经记不清多少个试用期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试用期己经成为了廉价的劳动力的代名词。
当然和我性格也有关系,没办法这片土地长大的基本都这脾气,这也导致了很多地方不愿意雇用本地人。
站在熙熙攘攘的街道,我摊开手掌,遮住太阳。
眯着眼睛看向天空,口中弥漫的烟雾在我眼睛与手掌中间飘过。
这时,手机的***响了,“当一天和尚,我就撞一天钟,当一天牛马,我就发一天疯……。”
我掏出手机,调整了一下情绪,笑着接通了电话,“喂,妈!”
“白泽,你在那边咋样啊?
工作还顺利吗?
别磕到着自己……。”
听着电话里,老妈倒豆子一样的絮叨着,我的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
我想家,而又逃避着回家。
我咽下了淌在嘴角的泪水,深吸一口烟,尽可能放松着语气,“妈,我挺好的,您和我爸照顾好自己。
今年过年我一定回家。
不说了,班上有人喊我吃饭呢!”
“快去吧,和同事好好相处,没钱和家里说。”
挂断了电话,城市依然是那么的喧嚣,热闹。
又点燃一支烟,其实我并不会抽烟,甚至抽完还有一些难受,可是不知何时它却成了我的陪伴,成为我缓解压力最廉价的方式。
烟雾蔓延在口腔,进入肺部在肆意的破坏着身体,我漫无目的流浪在城市的街道。
“哎呦喂……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二楼大厅,西侧。”
我被一脸喜庆的男人迎住,抬头向上看去,这是酒店门口。
哎呦,您来了!
男人戴着红花,己经去迎别人了。
这里有人在办酒席,而且是两家。
我随着人流就走了进去,毕竟我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了,熟练的很。
热闹喜庆大厅里,我默默的一杯一杯的喝着喜酒。
周围的人仿佛离我很远……很远。
不久后,我拿起桌上那盒喜烟,端着酒杯晃晃悠悠的走向那对陌生的新人。
“祝你们,婚后无话不说,彼此真心……。
“你喝多了,我送送你。”
我话还没说完,就在新郎的幸福笑容下,被新娘子扶了出去。
新娘好像和我说了些什么,还塞了什么东西在我兜里。
城市的夜依然是那么的孤寂,我叼着烟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向着自己住的小区走去。
我没有坐公交地铁,更别说叫车了。
毕竟……我的时间或许没有那公交费值钱!
路过兆麟公园时,我的胃里就好像翻江倒海一样。
我意识到自己无法坚持到卫生间了,于是就急忙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就在我吐得昏天黑地的时候,朦胧中,我感觉到一个诡异的身影出现在我身旁,它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我仔细看了一眼,那应该是个宠物。
它穿着衣服像人一般站立,身着一件道袍,头戴斗笠,爪子里一根树枝搭在肩上,还挂着一个黑色小包裹,装扮得有模有样,应该身上还有一个扬声器。
至于我怎么知道的,因为它在不断重复着一句话。
“小哥,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给我滚……滚犊子,我告诉你……***要是敢播出去,我……我跟你没完。”
我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大着舌头,冲着西周含糊地叫嚷着。
原以为这是常见的套路,估计不远处有人拿着手机拍摄视频。
然而,当我在看它时,我猛地惊出一身冷汗,酒意瞬间醒了大半。
我看清了,那竟是一只黄皮子,它身上披着树枝,头顶不知从何处弄来的牛粪。
而且,我居然看懂了它的表情,尤其是那双眼睛,其中蕴含着的阴冷恨意,令人不寒而栗。
“***,居然毁我数千年道行,我黄汉三就是拼着神形俱灭,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在那歇斯底里的怒吼声中,我感觉自己在飘散,周围空间亮了起来,各种光怪陆离的光……我看见了躺在地上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