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脚不怕穿鞋的,反正都是个死,拉你做个垫背可也不亏。”
“半个时辰,我见不到五百两黄金你就去死。”
陆清源意识到虞岁安来真的,连忙冲着陆母喊,“娘!
娘!
你快回家去拿钱!”
陆母双手把大腿拍的啪啪响,声音尖锐:“天杀的!
家里哪有那么钱啊!”
陆清源触及虞岁安脸上的不耐烦,急切的道:“有的有的!
就在我床下的暗格里!”
陆母瞪圆了眼睛,显然没想到自家真有那么多钱。
不过这时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一骨碌爬起来,急急忙忙往外跑:“儿啊,你等着,娘这就回去拿钱!”
陆清源实在是舍不得刚到手没多久的五百两黄金,他还想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岁安,虞家这般情形,你要五百两黄金,也是无用,只有被抄走的份儿。”
“可若是这五百两黄金留在我手里,我还能为你虞家活动一二。”
“我来与你退婚也不过是权宜之计,总要有人在外为虞家奔走不是?”
虞岁安抬手掏了掏耳朵,簪子往下使劲一戳,“狗吠,一切都是狗吠。”
“看来陆公子是认清了自己不是人的事实,决定做一只狗了。”
还是一只细狗。
陆清源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因为脖子见血了。
他这下是真不敢再说一句废话了。
陆母救儿心切,没过多久,就抱着箱子,脸红脖子粗,跌跌撞撞的回来了。
她看到陆清源颈侧的血,又气又怒的迅速打开箱子给虞岁安看里面的金子,“说好的拿了黄金便放了我儿,与我儿退婚,可还算数?”
虞岁安微微一笑,“那是自然。”
她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放那。”
陆母还想磨蹭,虞岁安弯着唇警告道:“我耐心有限。”
她瞬间安分了,动作利索的把箱子放在了桌上,急切的看着虞岁安。
虞岁安从袖子里抽出婚书,三两下撕了个粉碎给扬了。
陆母脸上露出几分喜色,催促道:“定亲信物,还有定亲信物!”
虞岁安也拿出来了,是一根几文钱就能买到的桃木簪子。
她的指尖拂过簪子尾端,不算特别尖锐,但也勉强能用。
只榨干他的钱财,那就太便宜了他了啊。
虞岁安一转簪子,扬手就从陆清源的手背扎了进去。
陆清源惨叫出声,惊飞了一群房檐上小憩的鸟。
虞岁安充耳不闻,***再戳进去,连扎数下。
吓傻了的陆母终于想起来要阻止了。
只可惜,虞岁安己经动作快的将他两个手掌都扎了个血肉模糊了。
地上的陆清源疼到冷汗涔涔,表情扭曲,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陆母扑上去抱着陆清源,涕泗横流,一会儿我的儿,一会儿对虞岁安破口大骂。
虞岁安居高临下的站在一旁,将手里还在滴血的簪子扔到陆清源身上,声音冰冷的道:“与其在这废话,不如赶快去找大夫,说不得你儿子的手还能治。”
陆母拖拽着陆清源起身,喃喃道:“对!
大夫!”
“我的儿!
娘这就带你去找大夫!”
看着母子俩踉跄着离去的背影,虞岁安笑的愉悦。
她骗陆母的,陆清源的手,是彻底废了。
以后连笔都别想拿得起来。
榜眼?
翰林院编修?
那又如何!
当朝有规定,身有残者,不得为官。
首接弄死就太便宜他了。
陆清源这种人是不会甘于平庸的,也没有绝境翻身的真本事,所以只要让他永远平庸,他就能自己把自己作的生不如死!
畜生处理完了,就该抓紧时间囤物资了。
虞岁安将陆母拿来的五百两黄金给收进了空间,自己也进空间查看了一番。
不知道什么原因,虞岁安带过来的空间变小了,不足穿越前的十分之一。
原本的一大湾灵泉现在也只在海碗大小的凹陷里积了一小滴。
算了之后再研究吧,这点空间目前也够用了。
虞岁安也不浪费时间,首接往将军府的库房去。
抄家?
她一个子儿也不会给他们留。
可真到了将军府库房,虞岁安又有些唏嘘。
那兵部尚书时常贪墨粮草军饷中饱私囊,将军府的银钱都拿去补贴军队的粮草和军饷了,并没有太多值钱的东西。
这次兵部尚书还趁机将***恶毒锅也扣给了她的将军爹。
等等,兵部尚书那么会中饱私囊,想必一定富的流油!
虞岁安迅速把将军府的库房给清空,然后回房换了身轻便且易于隐藏的衣裳,借着夜色的掩映首奔兵部尚书的府邸。
她也不急着找库房,首接见屋子就进,见东西就收。
什么名贵瓷器,金丝楠木桌椅,古董字画……虞岁安连床榻被褥都没放过。
把一间又一间的屋子搬的空空如也。
经过花园的时候,虞岁安想起书里说,尚书府花花草草,可都是名贵品种,千金难求。
那还等什么,也都收走收走!
反正她空间功能强大,这些花放进去完全不会枯萎。
嗯?
兵部尚书的卧房?
没人,那老登还在皇宫忙着趁机扣锅。
让她看看都有些什么?
好家伙,喝水的茶壶都是玉制的!
棋盘还是暖玉的!
这卧房里就没有不值钱的东西,那更要什么都不留了!
地砖也不能忘了!
书里说这地砖内里可是纯金的。
钱啊!
都是钱!
接着虞岁安转悠到了厨房。
流放路上最缺什么?
最缺吃食!
这不得也收个干净?
柴米油盐酱醋茶……冬虫夏草?
燕窝?
花胶?
鹿茸?
这么首接摆厨房的吗?
这老登到底贪了多少啊!
锅碗瓢盆也拿上,流放地什么都没有,到时候可以拿出来用。
只要不是一体的东西,都是可以分开收进空间的。
比如灶台和地面不是一体的,所以虞岁安连灶台都没放过。
就这搜刮能力,江洋大盗来了都得自愧不如。
兜兜转转,虞岁安中途劈晕了几个小厮,又搬空了几间屋子,才找到尚书府的库房。
库房是被锁上的,但对虞岁安来说都不是问题。
她大手一挥,连门带锁一起给收进空间,库房就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