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在床头柜上疯狂震动，林夏从浅眠中惊醒。凌晨三点十五分，这个时间点的电话从来不会带来好消息。
"林法医，城西老居民区发现一具女尸，情况有些特殊，需要您立即过来一趟。"电话那头是值班警员小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林夏迅速套上外套，抓起勘察箱就往外冲。深秋的夜风裹挟着寒意扑面而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警笛声由远及近，红蓝相间的警灯在夜色中格外刺眼。
案发现场是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式居民楼，楼道里的感应灯早已失灵，林夏只能借着手机的光亮摸索着上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铁锈味，越往上走，那股味道就越发浓重。
"林法医，这边。"小张站在四楼的一扇门前，脸色发白。林夏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
推开门的那一刻，林夏终于明白小张为什么会是那种反应。
浴室里，一具女尸以诡异的姿势跪坐在浴缸中。死者穿着白色睡裙，长发披散，低垂着头，像是在进行某种仪式。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苍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林夏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靠近尸体。浴缸里没有一滴水，也没有任何血迹，但那股浓重的铁锈味却挥之不去。她轻轻抬起死者的下巴，一张年轻的面孔映入眼帘——死者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五官清秀，此刻却因为失血而显得格外狰狞。
"死者身份确认了吗？"林夏一边检查尸体一边问道。
"初步确认是租住在这里的陈雨欣，24岁，是一名自由插画师。"小张翻看着笔记本，"报案人是她的闺蜜，说今晚约好视频通话，但一直联系不上，就过来看看。"
林夏的视线落在死者的手腕上，那里有一圈淡淡的淤青。她正准备仔细检查，突然注意到死者手腕内侧有一个奇怪的符号——那是一个用黑色颜料画成的图案，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她的手指猛地颤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