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时分,月光为大地染上了一层寒霜。借着月光,宴南阡仔细观察着林中的动静。
一群江湖草寇而已,一个时辰内便能解决。宴南阡这点自信还是有的,但草寇人多势众处理起来还是有些棘手。
一道寒光骤然出现在宴南阡身后,宴南阡侧身躲过落下的大刀,手中长剑一转便与那大汉厮杀起来.
刀光剑影间又是一阵悉悉促促的响声,七八个虎背熊腰的草贼从暗处闪出齐齐围住了宴南阡。
越是在困境,宴南阡反而越是冷静,他仔细观察着这群人的举动,静等着他们出手,然后给出致命一击。
只几息,大刀便如雨点坠落,纷纷向他砸来。这些攻势看似危险,实则纷乱无章。
起初宴南阡只得躲闪,但他很快便发现了其中关键,接着转守为攻,招招毕命,剑剑封喉.
宴南阡紧紧蹙着眉,后腰伤口处传来的撕扯感使他在昏迷中依旧痛得冷汗直流。
忽然一阵淡淡的冰凉替他抚平了眉心又拭去了冷汗。
意识瞬间清醒,他猛然抓住那人的手腕,翻身将人压在身下,另一只手也死死钳住那人的脖子,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身下的人面如脂玉,唇红似绯,两胰削薄。是极为峻冷的长相。但给人的气质却是潇洒、慵懒又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气味。
乌黑的瞳孔比寻常人的瞳色深了许多,好像所有东西落入他的眼眸都如粟米入江,让人琢磨不透,再加上那不同寻常的如雪白发更加深了宴南阡的戒心。
“你是什么人?”宴南阡沉着嗓,周身都散发出凌厉的气场。
季行舟却像是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威胁般,只是淡淡笑着:“小心别再崩到伤口。”
宴南阡绷着脸,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仿佛一只受惊的猛兽,警惕着周围的一切。
“啧”季行舟见身上之人毫无动静,只好耐着性子向他解释,“我上山去采药,在捕熊的陷阱里捡到了你。”
“还不从我身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