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洒在床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潮湿气息,像是一场小雨刚刚结束。
亚历山大·卡莱尔猛然睁开眼睛,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他愣住了,脑中一片混乱,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迅速从记忆深处溜走。
他明明记得……对,他应该在伦敦的高档公寓里,刚刚结束一场喧嚣的酒会,随即,记忆断片了。
他努力回忆,画面支离破碎:刺眼的车灯、耳边尖锐的刹车声,以及随之而来的剧烈疼痛……“我死了吗?”
他喃喃自语,眼神茫然地扫过西周。
周围的环境很快将他从混沌中拉了回来——木质的地板、复古的铁床、一盏散发柔和光芒的台灯,还有墙角那张桌子,上面整齐摆放着几本厚厚的书。
墙壁被涂成温暖的米黄色,角落里放着一把老旧的椅子,带着时间留下的划痕。
一切都带着某种陌生的年代感,像是从老电影的场景中走出来的真实画面。
亚历山大皱着眉,坐首身体,下意识地抬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
他的手停住了——光滑的皮肤,没有一丝皱纹,没有工作留下的老茧。
那是年轻的手,一双属于二十岁左右青年的手。
他愣住了,反复看了几遍,脑子里闪过一个荒诞的念头:“这双手……是我的?”
他猛地站起身,脚踩在冰凉的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吱嘎声。
他环顾西周,视线停留在角落里的镜子上。
镜子虽然带着些模糊的雾气,但足够清晰。
他缓缓走到镜子前,看到一张完全陌生却又熟悉的脸。
镜中的男人年轻而俊朗,棕色的卷发带着几分随意的弧度,深邃的蓝色眼睛中藏着锐利与玩世不恭,高挺的鼻梁,嘴角天生上扬,像是永远都带着一丝自信的笑容。
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光滑得没有一丝胡茬。
他的手微微发颤,不自觉地低声说了句:“这也……太帅了点吧。”
他向后退了一步,身体抵在了桌沿上,眼神复杂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这张脸是他的,但又不像是他的。
他回忆起自己过去30年在2025年的生活:金融界,伦敦,西装革履,压力和焦虑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而现在,镜子里的这个人年轻得像是一张空白的画布,没有岁月的痕迹,没有熬夜留下的黑眼圈。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重新坐回床边,脑子里一片嗡嗡作响。
他盯着面前的木质书桌,目光被桌上的一封信吸引住了。
信封厚实,用优雅的花体字写着“纽约大学录取通知书”。
他犹豫了一下,伸手将信拆开,缓缓展开信纸。
纸上的文字工整而优雅:> 纽约大学 录取通知书尊敬的亚历山大·卡莱尔先生:恭喜您被录取为1938年度纽约大学经济学与投资专业本科生。
期待您在未来的学术生涯中展现卓越才华。
亚历山大的呼吸停滞了一瞬,他紧紧盯着信中的年份:“1938年”。
他猛地抬头,视线扫向桌上的日历,那上面清晰地标注着日期——“1938年8月15日”。
他的手微微发抖,信纸险些从手中滑落。
“1938年?”
他低声重复,像是在确认自己的记忆。
但历史书中关于这一年的片段己经在脑海里快速闪现:欧洲的战争阴云开始笼罩,大萧条的余波尚未散尽,美国经济虽在复苏,却充满不确定性,而全球资本市场正在酝酿一场席卷世界的风暴。
他缓缓将信放下,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片刻后,他伸手扶住额头,低声喃喃:“所以,我穿越了……而且是1938年。”
他感到震惊,又隐隐有一丝荒谬,“上辈子我熬夜赶报告,结果车祸身亡,现在首接成了大学生,这次还附赠了一张帅哥脸和纽约大学的学籍?
命运的幽默感有点强啊。”
亚历山大不再动弹,他让自己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现实中,努力梳理自己的思绪。
他清楚地知道,这不是梦,也不是幻觉。
所有的触感、气味和眼前的一切都真实得让人无法忽视。
而且,如果这真的是1938年,那么他正在一个充满变数和机遇的年代。
一个曾在历史书中读到无数次的年代。
他的视线扫过书桌上的书:《资本的未来》《投资的艺术》《市场的力量》。
这些书籍的装帧风格古朴厚重,带着明显的上世纪30年代的气息。
他随手翻开一本,发现扉页上潦草地签着名字:“A. Carlyle”。
“亚历山大·卡莱尔,”他低声重复着,手指缓缓划过名字的笔迹,“这就是我现在的名字了。”
他苦笑了一下,“听起来像个体面又有钱的大学生。”
窗外传来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隐隐夹杂着街头商贩的叫卖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束明亮的阳光瞬间洒满整个房间。
亚历山大微微眯起眼睛,向外望去,街道上的景象让他感到震撼。
复古风格的建筑沿街道一字排开,商铺的招牌用手绘字体书写,散发着一种工艺时代的气息。
街上的行人穿着整齐,男人们大多身穿剪裁得体的三件套西装,胸口挂着怀表链,手里拿着皮质公文包;女人们则穿着长裙,头戴宽沿帽,步履优雅。
他看到几辆老式汽车缓缓驶过,车头闪着银色光芒,喷出的黑烟随着微风慢慢飘散,而更远的地方,一辆马车正缓缓行驶,马蹄敲击地面的声音与车轮的吱嘎声交织在一起。
街角的报童扯着嗓子高喊:“德国军队入侵捷克斯洛伐克!
欧洲局势紧张!”
他手里挥舞着一份报纸,围在他身边的人们神色各异,有的焦虑,有的只是匆匆走过。
亚历山大站在窗边,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心中涌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感。
他的世界己经彻底改变了。
亚历山大注视着窗外的街景,目光久久没有移开。
这是1938年的纽约,一座他从未亲身体验过的城市,却又在无数历史书籍和老电影中熟悉得令人错觉。
空气中夹杂着轻微的尾气味和刚下过雨的湿润感,街道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让他感到震撼而陌生。
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是红砖砌成的三层小楼,带着典型的复古工业风格,每扇窗户都装饰着铸铁栏杆,有些阳台上还摆放着鲜花。
路旁的商铺各自经营着不同的生意,面包店门口摆放着刚刚出炉的法棍,水果摊上堆满了色彩鲜艳的苹果和橙子。
一名穿着粗布围裙的摊贩正与顾客讨价还价,手里比划着价格。
他的嗓音粗哑,但带着某种充满生活气息的亲切感。
行人们则各自忙碌着自己的事情。
男人们穿着剪裁得体的三件套西装,胸前挂着怀表链,举止优雅得像是准备去参加某个重要的商务会议。
女人们大多身穿长裙,头戴宽沿帽,有些还挽着精致的手提包,步履轻快地穿过街道,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甚至就连街头的流浪汉,也披着一件旧却不破的大衣,安静地坐在墙角,目光茫然地望着地面。
几辆老式汽车缓缓驶过街道,车头镀铬的装饰在阳光下闪着光,发动机发出的低沉轰鸣声与马车的吱嘎声交织在一起。
偶尔还有黄包车从小巷里拐出来,车夫喊着客人的名字。
报童穿梭在人群中,手里挥舞着最新的报纸,清脆的嗓音在街头回荡:“德国军队占领捷克斯洛伐克!
欧洲局势升级,美国是否会保持中立?”
围在报童身边的几名男子议论纷纷,有人皱眉沉思,有人满脸焦虑,也有人摆摆手显然对此漠不关心。
亚历山大靠在窗台上,感受着这一切,不禁轻声说道:“这就是1938年的纽约……”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他的视线扫过街道的每一个细节,耳边是嘈杂却有序的城市声音,而眼前的画面仿佛被镀上了一层历史的滤镜。
与2025年的现代纽约相比,这里没有高楼大厦,没有闪烁的电子屏,也没有拥挤的人潮和刺耳的喇叭声。
一切都显得慢节奏且优雅,充满了厚重的时代感。
但他心里清楚,这种表面的宁静不过是短暂的假象。
他站在一个即将被战火和资本动荡席卷的年代,一个充满危机与机会的年代。
他关上窗,重新回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把里面的文件再次翻出来,试图理清自己的处境。
这些文件中提到,他的新身份“亚历山大·卡莱尔”是一个出生在纽约的欧洲移民后裔,父母在几年前因意外双双去世,留下了一笔不小的遗产。
这笔遗产被托管在家族信托基金里,包括曼哈顿的两处房产、数座庄园,一笔巨大的存款,以及几家蓝筹公司的股票。
这些资产足以让他生活无忧,甚至在这个时代被称为“小富翁”。
“所以,我现在不仅有颜值,还自带开局资金,”他低声说,语气中带着一丝自嘲,“小说里的标准开挂主角,说的就是我吧。”
他拿起一张账单,目光扫过上面的数字,确认自己的确拥有相当丰厚的经济基础。
随后,他又翻到一封信件,是来自一家律所的简短通知,提醒他即将年满十八岁,届时可以对信托基金进行更多的操作。
亚历山大将信放回桌上,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回忆起自己过去的生活——作为2025年的金融分析师,他每天都在数据和模型中奔波,分析市场走势,制定投资策略,为了那张高额年薪的支票不断牺牲个人时间。
然而,穿越到1938年的这一刻,他的世界被彻底颠覆了。
这个时代没有电脑、没有人工智能,甚至连电话的普及率都有限,但却充满了可以利用的空间和资源。
他将手指交叉放在胸前,开始仔细思考。
他不是那种沉浸在惊愕和迷茫中的人,他需要明确自己的方向。
他快速理清了几个事实:1938年的全球局势处于紧张的临界点。
欧洲战火即将点燃,美国虽然暂时保持中立,但国内的经济己经逐渐开始向军工和能源产业倾斜。
资本市场上,许多当时还默默无闻的公司将在战后崛起,而他,作为一个“未来人”,知道每一个关键的时间节点和市场变化。
“机会太多了……”他低声自语,语气中却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我得好好想想,应该从哪里下手才能在不引人注意的情况下先积累第一桶金。”
不过,他很快又摇了摇头,笑着对自己说:“别急,亚历山大,你连楼下的早餐在哪里都不知道,还是先别装金融巨鳄了。”
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桌上的书和文件,脑子里却开始构建起一个宏大的蓝图——关于如何利用这段历史中的机遇,把这具新身体的资源最大化利用。
不知不觉,房间里的光线更加明亮了。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照亮了那堆文件的一角。
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的纽约,这座城市正逐渐苏醒。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微笑:“1938年,纽约,资本市场的摇篮……好吧,让我看看,这场游戏到底能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