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杰!
黄杰!”
在一张病床旁边,一位长相清秀,皮肤细嫩的十八十九岁少女正抓着黄杰的手,眼里满是泪水,她正不断的呼唤床上少年名字。
“我错了!
黄杰!”
“我真的错了,我不应该和你赌气!”
“我不应该,不接你的最后一通电话!”
“我相信你的话,我相信你!”
不管少女怎么续说,不管她怎么道歉,床上的少年始终没有一点变化,还是一副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
“妹!”
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一位年仅二十二十一岁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身材并不消瘦,也没有魁梧,长得刚刚好,特别是他的脸,五官很是精致,和病床旁的少女有些相似。
“哥!
啊杰真的回不来了吗?”
少女眼中流淌着泪,她回头盯着自己的哥哥,眼神都是不甘和不敢置信,很希望自己哥哥能告诉她,床上的少年还能醒过来。
门前的少年看着自己妹妹这副模样,也有些于心不忍,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医生说啊杰能醒过的机会有百分之十的概率!”
他说出了事实,上前将自己妹妹带出了病房,而那女孩临走前,时不时都一步三回头的看向床上少年。
等病房门关好后,床上的少年缓缓睁开眼睛,他眼神里都是沧桑迷离,仿佛他己经和这个世界上的一切无关了。
就在半个月前,他为了寻找女孩,把女孩能去的地方都去了个遍,始终找不到,他以为女孩不要他了,他浑浑噩噩的行走在马路上时,一个熟悉甜美的声音在马路对面响起。
“黄杰!”
听到这声音的黄杰抬头看向马路对面,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隔着一条马路,黄杰也能十分清晰的看到对方那迷人的笑容。
也许是自己太过于激动的原因,他使用了全部力气朝马路对面跑去,当时的他己经忘记了周围环境,他脑子里只有眼前的女孩,就在他冲过去的那时候,一辆小轿车将他撞飞出去。
他在自己意识准备迷糊之时,看到了女孩那副笑容变成了惊恐着急,他虽然嘴里还是笑,但是自己己经感觉快不行了!
“我可能真的要离开了!”
黄杰脱下氧气罩,看着窗外的风景,他苦笑不得,这段时间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这个梦很真实很可怕,这个梦也让他明白了很多道理。
这一天里,女孩放弃自己的大学课程,时不时的回到医院看着黄杰,黄杰还是装作植物人的模样躺在床上。
等到半夜凌晨一点多钟,黄杰从床上走了下来,他去浴室里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冬天衣服来到桌子前写了一封信!
信:“曼青,我真的很爱你,可是现在的我真的配不上你,你也知道,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我的家里条件你也知道,我吃百家饭长大,虽然你们都对我很好,可是我真的觉得我现在就是个累赘,在你们身边只会给你们带来负担,还有啊林,你帮我跟啊林说一句话,他的婚礼我会去的,明年的五月份,我会到场,我其实有很多话想对你说的,可是现在说再多都是无用,更是一个枷锁,我想自己出去走走看看,你要好好读书,如果你忘掉我了,我希望你也不要等我了,比我好的男人很多的,你长得那么好看,喜欢你的人肯定很多,如果你开心快乐幸福,我也心满意足,我也许就是一位不幸的人!”
黄杰缓缓放下笔,将这封信送到医院前台,将这段时间的费用都交了,也把这封信给了那位护士,告诉她明天将这封信给经常来看我的女生手里。
黄杰在办出院手续很简单,虽然很晚,但是只要钱到位了就能出院了,本来挣那么多钱想等曼青毕业后娶她的,可是却大部分花在自己身上,他想到这不由等一些心酸。
少年站在医院门口,夜晚的冷风真的很冷,此时天空也开始飘下了雪花,雪花片片的落在少年鼻头上,少年抬头看着星空,仿佛是在和自己告别一样。
他戴起衣帽,双手插兜朝医院离开的路徒步走去,天空的雪也是越下越大,少年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医院尽头。
两点多钟的青海西宁,某个羊汤馆内,少年正在里面喝着羊汤,他的对面是一所青海师范大学,他临走前想看这最后一眼。
“小伙子,有心事啊!”
夜晚的客人很是稀少,但是这所羊汤馆始终都是晚上开门,仿佛就像一个收留所一样,就等着像自己这样的人到来。
老板坐在黄杰对面,掏出一根烟点上,随后也递给眼前少年一根,他深吸一口吐出烟雾。
黄杰接过眼前男人递来的烟,也将其点燃深吸一口。
“差不多吧!”
“可以说说吗?”
“我要走了,只是想来看一眼!”
老板听到这话不由的笑呵呵,随后打趣的问道:“你是看学校还是女朋友?”
“女朋友吧!”
说完,黄杰站起身来朝墙上的二维码扫去,付完钱就自顾自的走出了羊汤馆,就在他离开的时候,那个老板开口说道:“所以你真的打算一走了之吗?”
黄杰站在门口顿了一下,随后摆了摆手说道:“老臣!
你的羊汤确实好喝,有机会再喝一次!”
店内的老板看着少年离去的背影,也是暗暗感到惋惜,黄杰在这家店己经是老客户了,对他的事情也是一清二楚,前段黄杰住院的时候,他也有过半夜去看对方,只是那时候的黄杰昏迷不醒。
“也许这就是你的命,以后的路还是要靠你自己走!”
站在门外的老臣看着天空的雪,摇了摇头又看了看自己后面的馆子,随后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一张纸贴在上面。
“转让!”
“我也一样差不多该走了!”
老臣说完,就在自己脸上撕出了一张人皮,露出来的是一张俊俏的脸,谁能想到刚刚还是一副西五十岁的男人现在是一却是眼前这位青年。
如果用什么来形容他的话,只能用古代的潘安来和他对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