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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史上最惨王妃,没睡到王爷还被流放了

发表时间: 2024-12-05
注意看,这个王妃有点惨—————北风卷地,飞雪愈急,仿佛棉絮扯烂。

却华山下,一排排东倒西歪散乱的脚印很快就被大雪覆盖住了。

只有点点滴滴鲜红的血色连成一道虚线,格外的刺眼。

血色的尽头,是脚戴镣铐,蓬头散发,面色苍白如纸的江时月。

身上宽大的粗麻白色囚衣,在冷风中被吹的簌簌作响,每向前移动一步,她脚上的镣铐底下就滴滴答答地落下血珠来。

一旁的衙役见状,也心生了不忍,故意放慢了脚步。

江时月心知肚明,嘴角牵出一个感激的笑容,好像在说:“大哥,谢谢你了。”

可是天地之间,是一片沉寂,江时月的嗓子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因为,她的舌头被割了下来,只有满嘴血红。

却华山离京城千里之遥,流放却华山,与死人无异。

衙役摆摆手,叹息一声,“你也是可怜,罢了罢了,你慢慢走,我快行两步,看看前面有没有可以避一避风雪的地方。”

江时月锁着手铐的手臂微微合拢,像作揖状鞠了一躬,这些天,衙役大哥是唯一对她释放过善意的人。

......若是再往前两个月,她都不会想到,自己能有这么一天,会向一个低级小吏连连道谢。

那时候,她是楚王新过门的王妃,虽然还未圆房,在王府也是说一不二的女主人。

再往前追溯一年,她是镇国公府的三小姐,虽然是庶女。

姨娘生她时就去了,但从小嫡母国公夫人宠溺,长姐江晚照是太子妃,对她爱护有加。

她是泡在蜜糖罐儿里长大的,不然也不会以庶女之身嫁给当朝西皇子楚王。

她很幸运,至少,曾经的江时月是这样想的。

嫁给楚王顾云归的当天,他就因西夏边关告急,领兵出征去了。

江时月只看见了他玄色金边喜靴上的祥云图案,临走时,他说:“家中有事,可以给我写信。”

她一个人揭开了盖头,一个人在新房里喝了自己的交杯酒。

江时月以为,楚王之所以没揭盖头,是因为自己圆润的身材实在让人提不起兴趣。

所以为了给顾云归留下个好印象,她真的每个月给顾云归写一封家书。

当然,内容无非是吃吃喝喝罢了。

有时,她还会摘下王府里西时盛开的花附在信里,一起送到北境。

她比较俗气,喜欢鲜花,喜欢烈火烹油,繁花似锦的热闹。

偶尔有一日,江时月听说,京城里的郑小将军出征时,他的夫人给他做了满满一车的“路菜”,包括肉干,鸡丁,麻将鸭蛋…..江时月有些汗颜,她这个王妃,确实有些不太合格,于是,她找出来自己爱吃的一包牛肉干,也一起送了过去。

而楚王给她的回信,也从最开始的“己阅”变成了“本王知道了”,最后一封信,顾云归回的是,“这里雪好大。”

随着信一起进入王府的,是顾云归让管家订制的暖棚,专门给江时月培育鲜花。

彼时,江时月正在燃着甜梦香的暖阁内和胭脂涮着羊肉锅子,胭脂笑道:“王爷挣钱王妃花,王爷吃苦我哈哈,这日子可真好啊。”

江时月想,她和顾云归都是没了亲娘的孩子,可能顾云归也期待着她的家书吧。

作为顾云归对她好的回报,她决定,若是顾云归得胜还朝,她也要请顾云归一起吃着香喷喷的涮锅子,冬天就再也不会冷了。

谁也没想到,三天后,朝中就传来王爷战死,尸骨无存的消息。

江时月呆在原地,面对着灵堂里空空的棺材,她实在哭不出来,因为她和顾云归,实在是没有什么情意啊。

可是想到她十六岁就要当寡妇,而且守丧的一年里,不能碰荤腥,这实在太苦了,于是江时月还是抱着胭脂,在暖阁内神伤了许久。

胭脂劝她,“好姑娘,当个有钱有闲无夫无子的王妃不好吗?

胭脂会一首陪着您的。”

江时月想通了,是啊,等熬过守丧期,她就可以过继一个嗣子,到时候她就是大奉朝最年轻的太妃,有钱有权,甚至,还可以偷偷养几个美男子!

于是,江时月很快振作起来,在胭脂和礼部的帮衬下,操持起了丧事。

守灵那几天,有不少受过王爷恩惠的翰林学士和举子为顾云归写了挽联、祭文,读着这些,江时月才得以窥见顾云归这看似繁花似锦实则绵绵苦恨的前二十年。

江时月正稍稍心疼这早殇的楚王,却见嫡母的侄子陆振霆率领一队羽林军包围了灵堂,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抄家下狱的圣旨。

陆震霆也是随楚王出征的人,奇怪的是,他却在大奉和西夏决战在即时回到了京城。

在太子的引荐下,他很快就掌管了御林军,成为京城里首屈一指的人。

圣旨上说,楚王顾云归,不是以身殉职,而是通敌卖国,被英国公发现后,带领大奉剩下的兵力,剿杀在山谷中。

跟随顾云归反叛的数万大军,被一并歼灭在了却华山,一场大火,尸骨无存。

先前说楚王战死,只不过是为了保全他的体面,可是回京后,得知一切的皇上震怒,誓要清查一切。

很快,皇上派的大内侍卫,也在楚王曾经的书房里,找到了他和西夏通信的证据。

是以楚王废为庶人,牌位移出忠烈祠,楚王府抄家,王府亲眷流放北境,其余家仆没为官奴。

而王府亲眷,只有江时月一人。

江时月不敢相信,英国公?

英国公的儿媳妇,正是她的二姐江晚晴,按理说,应该会给她提前传消息的啊。

明明半月前,二姐还以陪伴之名,来王府住了两天。

江时月被控制在正殿里,看着曾经还一起玩耍过的表哥陆震霆大公无私地扫荡王府每个角落。

她想问问表哥能不能帮帮自己,抬头间却看见了表哥嫌恶的眼神,他说:“如此拙劣的资质,还敢抢了你二姐的婚事,现在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江时月嗫嚅着:“我没有抢二姐的,我嫁到王府,是父亲和母亲的安排……”鱼贯而入的官兵很快将楚王府的金银珠宝整理装箱,曾经繁华热闹的楚王府一时之间遍地狼藉。

胭脂机灵,江时月在正殿中亲眼看见她从狗洞爬了出去回镇国公府请救兵,不过一会儿,陆震霆却提着胭脂的尸体,扔到了江时月面前。

江时月扑到胭脂身上,摸着胭脂脸上温热的血迹,颤抖着质问陆震霆:“表哥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就算不让胭脂回国公府求救,怎么就不能放她一条生路,我们也是一起长大的表兄妹啊!”

陆震霆凤眼微眯,满脸不屑,“一起长大?

和我一起长大的亲表妹是太子妃晚照,你算个什么东西,没娘的野孩子罢了,你瞧瞧你这不值钱的样子,满身横肉,哪里像个王妃,分明是乡野农妇。”

江时月虽与陆震霆不算亲近,可她养在嫡母身边,逢年过节,陆府送来的节礼,总有她的一份,两人也算有少时之情谊。

可如今陆震霆神情中的厌恶,语气中的不屑,让江时月不禁心慌,她往前爬了两步,试探着抓住陆震霆的衣角,喊道:“陆将军,你就算讨厌我,可母亲疼了我一场,你能不能去国公府的时候告诉母亲,时月不能向她尽孝了,让她和父亲以后多多保重。”

纵使知道,陆震霆的态度,有一大半就是嫡母陆敏的态度,但江时月仍旧抱希望于母亲还是疼爱她的。

毕竟,母亲曾经说过,她嫁到王府来,国公府就是她的依靠啊。

母亲口口声声说的是,从小到大,最疼的就是她。

但接下来,陆震霆的话,却是真如数九寒天的坚冰一般,让她彻底绝望。

“江时月,你以为这样,姑姑就会救你吗?

你只不过是她养在身边的小玩意儿罢了,她哪曾有一日好好教养你?

晚照国色天香,知书达理,而你顽劣不堪,是个饭桶。

晚照己经怀了皇孙,将来是要母仪天下的,国公府怎会为了救你这个乱臣贼子的遗孀而给她抹黑呢?”

陆震霆一脚踢开了江时月,衣袂翻飞之间,满是杀气。

他最后低声冷笑道:“姑姑说了,你的任何消息,都不必传回国公府,姑父也说了,你就是个野种,不是他的亲女儿。”

说完,江时月便被带到了天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