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锋利的剑刺中了男人的左手,力道很重,刺穿了男人的手臂。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陛下没事就好。
可坐在尊位上的男人却连眼皮子都被眨一下,他冷冷的看着男人脸上溅着的血,“景初,七年前你在东方教堂替孤挡了一箭;三年前你在玫瑰圣殿帮孤治好严寒之症;如今你又在花君殿替孤挡了一剑。
景初,你接近孤,究竟是想做什么?!”
名叫景初的男人愣了愣,然后,他亲眼看着刚才眼神里充满杀意的刺客突然拔出那把剑,朝着坐在尊位上的那个男人跪了下来,说:“陛下,任务完成了。”
那个男人摆了摆手,示意他可以离开了。
景初望着那刺客离开的背影,首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景初的目光中,他才僵硬的低下头看伤口,血流了一地,鲜红色的血刺进林寒叶的眼眸中,手臂上的窟窿还在向外流着血,可他好像一点都感觉不到痛。
没有什么痛,是比那个男人的欺骗还要痛苦的事。
“陛下......?”景初几乎是颤抖的问。
那男人走下来拍了拍景初。
没溅到血的另一边脸,“景初,你玩够了没?”“你没玩够,孤也没时间陪你玩了。”
他一步步走回位置上,“来人,传孤喻令,将景初,流放边境。”
景初微微愣了愣,突然间,对着那个男人露出了一抹笑,他笑着答应了,脸上没有不甘,没有愤怒,没有伤心,只有......释怀?那抹笑太灿烂了,那么锋利,像一口巨大的银针刺进了他的心脏。
景初用右手抓住左手,一点一点,一步一拐,走出了花君殿。
他放手了,他失败了,也释怀了。
姜瑾周,若你不能实现你的承诺,又何必让我苦等你十八年,十八年啊,姜瑾周!
我等了你十八年,我换回了什么?!
换回了一句流放边境啊!!
我己经没有十八年再等你了,我没有时间了。
我放手了,姜瑾周。
如果世间真的有神明,那就祝他们一生百年好合,也祝我们此生不复相见。
而此时宫殿中的姜瑾周看似平静地处理政务,却总是忍不住走神,脑海里浮现出林寒叶离去时的笑容。
他心里隐隐作痛,可帝王的骄傲让他不肯承认。
景初回了在花君殿里自己的寝宫,收拾东西。
夜晚,月光洒进寝宫中,他独自收拾着行李。
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动静,原来是姜瑾周折返而来。
“景初,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姜瑾周戏谑的坐在景初的床榻上,笑吟吟的问他。
景初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
反正他都己经忘光了,忘了他们曾经的点点滴滴,说不说,又有什么所谓呢?
说了,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
景初沉默片刻后缓缓开口:“陛下,这十八年来,就当它大梦一场。
臣以为陛下还记得幼时的约定。”
姜瑾周心中一颤,幼时的约定他怎会忘记,只是朝堂局势复杂,他不得不如此。
“景初,你想多了,孤己经忘了。”
景初苦笑:“陛下忘了就忘了吧,反正我们都己经不在乎了不是吗。”
姜瑾周无言以对。
这时,宫外突然火光冲天,传来阵阵厮杀声。
“有人谋反!”
姜瑾周大惊失色。
景初不顾自身伤势,抽出佩剑:“阿......陛下快走!”
姜瑾周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抛下景初往外冲。
混战之中,景初在火光中望着姜瑾周。
当危险解除,姜瑾周看着满身鲜血的景初,心中似乎有一丝丝缕缕的痛苦。
“景......”景初摇了摇头:“陛下,一切都过去了,不必多说。”
说完便转身离开。
姜瑾周望着他远去的背影,知道他们之间的情谊终究是难以挽回,只剩下无尽的遗憾。
姜瑾周最终还是难以说出口,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