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李舒白为我放弃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被我发现,他边躲边笑,不正经道:
“我的班长大人这么优秀,怎么能少了我这个护花使者——”
二十二岁,我拎着融化的蛋糕走了半条街,
乌烟瘴气的网吧里,李舒白埋首在我肩头:
“班长,我好像找不到我们的明天了。”
我拼尽了全力,仍没能赶上他出国的那趟飞机。
二十七岁,飞机落地,李舒白回国了。
同学聚会上,他笑着问我:
“明天的婚礼,你会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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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聚会开始前,闺蜜忽然给我发了条消息。
“李舒白回国了。”
我呼吸一滞,忽然有种落荒而逃的冲动。
从十七岁到二十二岁,我们彼此占据了对方最好的五年光阴。
直到他不告而别。
我握紧了手机,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黏腻滞涩。
还没想好怎么拒绝,同学群里的消息已经接连不断地跳了出来。
“班长呢?”
“班长大人来不来啊?”
有人艾特闺蜜:“大梅子,你这消息传没传到啊?”
“体育委员都来了,班长总不能不来吧?”
我心头一跳,陈越忽然蹦了出来:“哎哎哎,可不敢胡说啊!”
“怎么?他俩都多少年了,这不结婚都说不过去啊……”
眼看群里越说越离谱,我关闭群消息,给闺蜜发了个“一会到”。
大家好像都还停留在我们的热恋期,可实际上,我和李舒白已经五年没见了。
门外的风铃被飞过的鸟儿轻轻带动,叮铃作响。
有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十七岁的李舒白,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懒散的靠在门边,大大咧咧的嘲笑我:
“班长,你不是胆子很大的嘛?”
“怎么现在连去个同学会都要婆婆妈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