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然,女,18岁,一名大一医学生,2006年1月29日(农历正月初一)出生于农村一家医院,出生三月后父亲意外身亡,又过了两个月母亲罹患急性脑膜炎,未及时医治随之离世,由祖父家和外祖父家养大,两家老人却在她上初中时相继离世。
——————2024年12月10日凌晨00∶28普普通通的大学生一名,最近追盗笔入迷了,通宵己经是家常便饭了。
坐着的时候,心脏会有一种钝痛,一阵又一阵,用手握拳捶击胸口会好一点,缓了一会,便把躬成虾一样的背舒展一些。
却又在向椅背上靠时,感觉到有虫子在髂骨那个位爬,难受又找不到原因。
大概是熬夜,再加上睡觉老是侧卧着的缘故,总之这几天很不舒服。
今晚,还是睡不着,其实也没打算睡觉。
突然,左胸口剧烈疼痛,之前在短视频里看到这可能是猝死的前兆,赶忙放下手机,平躺下来。
可是,死腿啊!
居然在这个时候抽筋,要命了!
最终,还是保持着向左侧卧的姿势,感觉到心脏剧烈的抽动感,呼吸不上来了,似乎肌肉不听使唤了。
眼前亮了一下,接着,就是一片漆黑,耳朵里好像有人急切的叫着一个人的名字,耳鸣阵阵,感觉世界都不真切了。
头晕,就好像有人把头使劲向身后掰。
彻底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却听到了舍友的惊呼,要叫辅导员和救护车,还有木制床板和铁制床架绞在一起的嘎吱声,声音一会近一会远。
——————这是我第一次离死亡这么近。
时间很漫长,可是在生命面前又如此紧迫。
我大概是没救了,因为我好像看到自己了。
视角很奇怪,偏高,可是我住的上铺,再高就没有位置下脚了。
舍友们着急忙慌汇报辅导员,打急救电话,联系校医室,还有找楼下学医的学姐求救,她们不敢随便动我,却又害怕我出什么意外。
我同样焦急的看着她们手忙脚乱,按急救手册上写的那样判断我的症状,她们的结论够她们震惊的了。
因为我无呼吸,无脉搏,瞳孔扩张,肌肉己不再抽搐,皮温尚在,却开始缓慢降低,整个人扭曲的侧卧着。
结论:无生命体征。
这一切从开始到结束不过7、8分钟,宿舍内己经有不少人了,外围吵闹了些,估计是还没搞明白是啥事,而内围的人己经沉默了。
楼下传来救护车的声音,快到了。
“心肺复苏!
快,给她做心肺复苏!”
应该是学姐叫了一声。
我们都学过心肺复苏,之前情况复杂,不能判断是否需要心肺复苏,现在该做了。
有人爬上了我的床,把我的床帘扯了下来,因为它有点碍事。
那个人把我摊平,又开始扯我的上衣,还好穿的是睡衣,不算厚。
然后掰开我的嘴,把我的下巴往上抬,便给我做心肺复苏。
大概半分钟吧,医护人员和辅导员都到了,快速的接手了我的急救工作。
他们用上了除颤仪,可是在那两个电极片触碰到我的身体时,我的新视角消失了,我完全失去了意识。
——————分割线——————●﹏●×××××换人称,换视角×××××周围陌生的不像话,纪然很确定,这不是她之前去过的任何地方。
天都是雾蒙蒙的,有一股很浓的汽车尾气味道,给她一种不像是在国内的感觉,可是她所在巷子两侧,青灰色石砖墙和青瓦是确确实实的中国风韵。
不是绑架,因为纪然觉得没人会绑架一个孤儿,不是拐卖,因为她整个人都好好的,除了胸口闷,小腿略痛外,没有其他不适。
小巷子外传来几句京味十足的谈话,是两个骑自行车的人,他们匆匆路过,瞟了纪然一眼。
纪然能感觉到自己的心怦怦跳,快到嗓子眼了,猛咽几口口水,都没能压下心里的慌张。
“给***哪来了?”
纪然脑子里突然蹦出来这句话。
当然,她没说出口,因为又有人路过巷子口了。
那人歪头看了一眼子里的纪然,便转步走入巷子。
来人一身黑衣,身形高大健硕,戴着墨镜。
外形分外贴合最近看的盗笔里面的黑瞎子。
纪然做为一个大学生,被其身上的气势吓得僵硬,使劲把头埋进衣服中,却猛然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衣。
她更加慌乱,把身背过去,快步向巷子另一端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