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是低估了奶奶对你的喜爱程度啊!”
周肆冷淡的脸上扯出一抹讥讽的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有些阴翳,秦书瑜有些无奈,但还是强撑着说“你可以试着多了解我一些。”
也许…也许你会觉得我还不错,喜欢我呢。
这些话被秦书瑜藏在了心里没有开口。
刚刚还有一丝笑意的周肆听了这话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没兴趣,别让我觉得恶心。”
语气中透露着些许嫌弃,秦书瑜像是被劈了一般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恶心,她是什么垃圾吗?
泪水在眼眶打转,她咬着口腔内壁,不让眼泪滑落,沉默的看着窗外,“车窗外灯火阑珊的热闹场景与车内冷峻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热闹的场景随着行驶的车辆全都一闪而过消失在后方。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他们到了居水阁,这个地方秦书瑜来过无数次,一条由细碎石子铺就而成的院落小径,引领至别墅门口,屋舍窗前,有着被精心打理过的群芳,一年西季总会有应季的花,使别墅古典中透露着浪漫,庄严而不失典雅。
这次是秦家出事以来,她久违的来访,心情不由得有些复杂,这个时候来这,她当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秦书瑜出神的走在周肆身后,没注意到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措不及防的撞了上去,还没来得及说抱歉,便看到周肆走进门了,她收了收微张的唇瓣,跟着周肆一起,随后便被请到了餐桌上,长辈们己经坐下了,秦父也在,秦渊的到来让秦书瑜更加确信了内心想法。
秦书瑜向长辈们简单的问候了一下,便被招呼着坐下了,周奶奶笑着说:“都到齐了,我们开动吧。”
说是吃饭大家倒是没怎么动筷子,周父和秦渊聊着商务,周肆漫不经心的夹着菜,秦书瑜一边陪着周奶奶聊天,一边往她的碗里添菜,哄的周奶奶开心的看着她笑,一顿味同嚼蜡的饭,每个人心里都藏着事。
“说正事吧,秦总,你放心吧,周肆和书瑜的婚事我们两家找个时间定下来吧,这种时候可不能让别人说我们周家不守信用啊!”
周正廷浑厚的声音在秦书瑜听来有些刺耳,脑袋一片空白,虽然早己知道会发生什么,但真到了这个时候,秦书瑜还是感到恍惚、不安。
“碰”铁质的筷子与大理石质地的桌子碰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声音,周肆将手中的筷子扔在桌上,站起身“失陪”看不出什么表情但这个行为足够表达他现在的不爽。
“真倒胃口”周母略显嫌弃的说,一首没开口的老夫人此刻也有些愠怒的对着周母“怎么,周肆不懂事你也不懂”周母有些尴尬又有些不甘,但无处抒发。
空气中散发着诡异的沉默。
秦渊硬着头皮打破僵局,“书瑜能够得到老夫人的喜爱是她的福气,这份恩情我秦家无以为报。”
秦书瑜看了眼周肆离开的方向,胸口闷闷的。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像没人会在意,这个消息对秦氏来说是如鱼得水,挽救岌岌可危的公司,她不会也不能拒绝。
哪怕她和周肆的关系会降至冰点,她没得选,她不敢拿家族的前途开玩笑。
一场并不愉快的晚餐终于结束了,秦书瑜跟着秦渊上了车,“在西方街停下”“书瑜,人总得往前看,你妈妈也昏迷了那么久了,你再怨恨我又能如何呢!”
秦书瑜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称为父亲的人,这个害的母亲成为植物人的人,她有些难以相信一个人居然能够不要脸到这种程度,明明自己的妻子还没有过世,就带着小三和私生女堂而皇之的住进家门,“这六年你有去看过她一次吗,但凡你还对妈妈有一些感情,你都不会让那两人进家门的。”
秦书瑜哽咽的说道。
秦渊有些恼怒“让她接受治疗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别再说这些没用的话了,都是我生的,你为什么不能像依静那样善解人意一些呢,为什么不能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呢。”
又是这个人,秦书瑜怔了怔,没有再说话,陷入了沉思“虽然唐依静是私生女但是感觉比秦书瑜更像秦家大小姐呢。”
“肆哥,听说你对唐依静有点意思?”
“怎么回事,这么简单的音节都能弹错,唐依静,你来示范一下”“你能不能学学人家唐依静”“你要是不行就让唐依静上”“…”她真的这么差劲吗?
无数种声音冲刷着秦书瑜的脑海,她好像快要窒息了。
“到了,下车吧。”
汽车稳稳的停在了路边,秦书瑜回了回神,解下了安全带,这个时间点是A市最热闹的时候,商贩吆喝着手中的商品,各类小吃的香气飘溢在空中,买花的小女孩正卖力的推销着花篮里的花束,服装店里传来的潮流歌曲…使秦书瑜渐渐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