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小柔。”
宁穆云弯下腰将手中***带着蕾丝花边的公主裙展开在华柔的眼前轻晃，华柔开心的将公主裙的一角含在自己嘴里，被华廖拽了出来。
“快谢谢干爸。”
华柔才两岁用着还不熟练的小奶音对宁穆云说：“fa fa gan fa.”谢谢干爸宁穆云温柔的揉了揉她的头发，“真听话，去找妈妈吧。”
华柔转身屁颠屁颠的朝妈妈身边走去，宁穆云首起身接过华廖递来的红酒。
沿着杯壁浅酌了一小口，前甜后涩的口感，宁穆云看了眼杯中摇晃的红色液体，打趣道：“小柔生日怎么不开一瓶好酒？”
“这还不够好？
这可是尚大老板送的，”华廖用手比划了个数字2，“价值这个数的好东西。”
宁穆云嗤笑，“他那个老抠能送什么贵的，2千？”
“20万。”
“啥？”
宁穆云拿酒杯的手一抖，小心的又抿了一口，“好酒。”
“哈哈哈，”华廖因为骗到了宁穆云而笑出了声，“忽悠你的你还真信，这酒就2千2。”
宁穆云得知自己被骗了，好笑的拍了下华廖的肩头，“当爸的人了还像十几岁的孩子心智。”
华廖突然话风一转，“那你呢？
甘愿背着上千万的贷款？”
宁穆云眼眸下垂，嘴角的笑变得勉强起来，“老子死了，儿子背锅，有什么情愿不情愿的。”
华廖沉默片刻，从裤兜里摸索出几张红钞票，“私房钱都掏给你了，不准像你那个胆小的爹。”
宁穆云盯着这几张红钞票，心中涌上一番热流，捏了捏鼻子，鼻头有点酸。
“谢了。”
“三十多年了，你都说过多少谢谢？
兄弟之间这句话之后不要出现在你的嘴里。”
三个小时过去了，生日宴上走的人都差不多了，宁穆云喝的有点多，红酒白酒掺着喝了几杯。
不知道是华廖的那几张红钞票，还是身背几千万债务对之后生活的迷茫。
“用不用我帮你打个车？”
华廖扶着喝多的宁穆云询问。
宁穆云摆了摆手，“不用，我叫家里的司机来接我。
“家里都破产了，哪里来的司机？”
华廖抬手叫停了一辆出租车，将宁穆云塞进车后座里，“你回哪儿?”“江元小区，我自己的家。”
华廖最后对着他叮嘱，“别到处乱跑，回家好好睡觉。”
随后关上了后座车门。
宁穆云后靠在车座上，小声嘀咕着，“我没有家了，我还要还债，好累啊……”出租车内放着舒缓的纯音乐，淡淡的山茶花香味，宁穆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出现一位身穿淡蓝色冲锋衣的男生，宁穆云在心里暗想，“这人是谁？”
宁穆云感觉他好眼熟，好像不久前刚见过。
服装店。
宁穆云想起这个男生是上午在商场服装店里遇到的，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仅仅一面之缘，为何会出现在他的眼前？
思绪飘回到上午在服装店时，那个服装店是商场中最上档次的一家，有一线明星代言，打开手机广告，这家服装店的身影也是无处不在。
“你好先生，是要买什么样式的衣服呢？”
热情的店员凑到他身边来，宁穆云用眼睛扫视了一遍店里，“两岁小女孩穿的公主裙。”
“是给您女儿买的吧，看您这么年轻帅气，女儿也一定很可爱。
店员边夸边掏出几套亮晶晶的公主裙。
粉色、黄色、蓝色等等，看的宁穆云眼花缭乱。
“就这个粉色的吧。”
宁穆云抬手指了一个最符合华柔的粉色，掏出银行卡准备付钱。
店员接过银行卡，拿着裙子到前台扫码，宁穆云双手插兜。
服装店的大门被推开，带动着门上方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
宁穆云余光扫过，男生闯入他的视线，淡蓝色的冲锋衣使他对这个男生的印象是冰冷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酷似冷血动物。
“哎！
兄弟醒醒，到地方了。”
宁穆云睁开眼睛，细长根根分明的睫毛跟着轻微颤动。
“多少钱？”
喝过酒的嗓子自带些沙哑，宁穆云清了清嗓子。
手机举着付款码的牌子，“19块5.”宁穆云下车后摇摇晃晃的地回到了家里，难得的没有像往常喝完酒一样满世界的乱溜达。
一头栽进了刚好能够容纳他身高的床上，只有在喝完酒醉了时才能短暂的将痛苦抛向脑后。
窄小的出租屋算是宁穆云现在能租到最好的房子，半夜会有洗手间断断续续的滴水声，楼上半夜就会传来的DJ和震动。
凌晨两点45分，实在受不了的宁穆云打开手机，拨通了尚大老板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对面接通。
“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有何贵干啊？”
“明天上午我要去你们公司面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