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我从床上爬起来,拉着灯。给他一下子写了两首诗。这算不算诗?是不是诗,我是有所犹豫的。因为我是不敢确定的,更因为我不是诗人,不是诗人不说,我还是个农村里的农民。虽然上过几年学,也学过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地理历史,这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认识的字被我就馍吃了,学得其他知识随汗水掉进了地里。平常别说写诗了,写句话不出现错别字,我都算烧了高香啦。大原因是今天我去找那小子,他竟然拒我于门外。
我落寞之余,怀揣着满腹的唠骚与不满就离开了他那个地方。走到一个僻静处,找了一棵大树,背靠着大树,满肚子憋屈地喝起酒来。谁知这一喝酒,灵感来也,拈笔,不!我一农民,哪里有笔可拈呢?似大脑显灵般蹦出几行诗句。我认为这必定是诗句,因为我有了诗情,就赶紧用手指在地上写了出来。题目是《寻朋友被拒偶作》,天当房,地做桌,背靠大树把酒喝。请来清风做***,喊来蚂蚁做陪客。逍遥自在真快活,不寂寞。
一瓶酒,半盘螺,敬把地母敬天婆。咱比杜康还快乐,这日子过得没得说,好生活。
回到家里,倒头大睡,谁料想这一睡就睡过了头,中午饭没吃,晚上汤没喝,半夜醒来,可能是睡得时间太长了,把瞌睡睡跑了。躺在床上再想入睡,那是怎么也睡不着。想到白天我找他的情形,我是越想越来气,越来气越清醒,翻过来,倒过去,转辗反侧,来了个孤枕难眠。忽然想起白天诌的那几句诗,不免在心里默诵起来。大概这首诗成了灵感导火索,我几十年从来不会写的诗,半夜里又是灵光一显,我脑子里又蹦出一首诗来。是不是诗咱姑且不管,就今天这灵光,就证明着我家的祖坟快冒青烟啦。我竟然会组词造句了。我马上命了个题目《子夜吟》,夜也冷,星也冷。雄鸡一啼天下醒,被窝凉似冰窟窿,这环境。
怨苍天,悯老农。天下几人与我同?日子过得响叮咚,一白丁。
想到这里,我抖擞精神,从被窝中爬起来把这两首写了起来,准备有时间发给他让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