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站在南天门的废墟上，金箍棒还在滴落星辰碎屑。
他眯起火眼金睛望向三十三重天深处，那里本该祥云缭绕的凌霄宝殿，此刻竟有丝丝黑气从琉璃瓦缝中渗出。
"大圣，玉帝有旨——"太白金星捧着圣旨的手在发抖，身后十万天兵列成的金光阵明灭不定。
孙悟空嗤笑一声，耳中忽然传来细微的咔嗒声，像是玉瓷盏裂开第一道纹。
这声音他太熟悉了。
五百年前被压五行山下时，每天都有这种细微的碎裂声在骨髓里震颤。
孙悟空瞳孔骤缩，火眼金睛穿透九重云霄，看见凌霄殿蟠龙柱上的金漆正在剥落，露出底下斑驳的青灰色石柱。
"老倌儿，"他甩了甩金箍棒，星屑在空中划出金色弧线，"你们这天宫，怕是撑不过今日了。
"---兜率宫里八卦炉紫火熊熊，太上老君拂尘一扫，虚空浮现出三十三枚龟甲。
龟甲上裂纹竟与凌霄殿蟠龙柱的裂痕如出一辙。
"三千年大限将至，"他对着炉中倒影喃喃，"这次蟠桃会，怕是要用整个东胜神洲的灵气来补。
"炉火突然暴涨，映出老君额间渗出的一滴冷汗。
他身后丹房暗格里，三枚暗金色丹药正在琉璃瓶中缓缓旋转，每转一圈，瓶身就多出一道裂痕。
---孙悟空踏着筋斗云掠过天河时，突然嗅到一丝血腥气。
定睛看去，银河水底沉着数十具天马尸骸，每具尸身的天灵盖都被掀开，原本该有内丹的位置空无一物。
"弼马温大人..."微弱呼声从云层下传来，一只浑身是伤的小马驹跌跌撞撞冲上来。
孙悟空认出这是当年总爱蹭他手心的玉花骢，此刻它雪白的鬃毛沾满黑红血污。
"他们说...要给王母娘娘准备万马宴..."玉花骢突然剧烈抽搐，眼中金光迸射，"快走！
蟠桃园里他们布下了——"话音未落，一道紫色雷霆贯穿小马驹眉心。
孙悟空暴喝一声挥棒击碎雷霆，却见哪吒踩着风火轮从云中现身，火尖枪上还跳动着未散的雷光。
"妖猴胆敢私纵天马！
"哪吒三头六臂法相暴涨，可孙悟空分明看见，少年神将脖颈处有黑色血管正沿着莲花金纹蔓延。
---瑶池畔的蟠桃树无风自动，九千年一熟的紫纹蟠桃在枝头诡异地膨胀收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