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尸体之后,一行人就来到了教堂。
安与询问警员们:“有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小警员们摇摇头:“没有任何发现!”
关凉伸出手看向他们:“给我拿一瓶鲁米诺试剂来。”
小警员看向安与,安与语气里带了一丝不耐:“给他!”
小警员有些心不甘情不愿的将鲁米诺试剂给了关凉,语气里有着满满的不服气:“我们刚刚己经用它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发现!”
关凉并不去理会,拿着鲁米诺试剂,走遍了整座教堂。
果然如小警员所说的那样,什么发现都没有。
此时小警员忍不住嘲讽道:“看吧,我就说没有!
你还不信!
新人就该老老实实的学本事,而不是自以为是!”
安与呵斥小警员道:“你闭嘴!”
小警员看了一眼安与,很是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关凉手中握着鲁米诺试剂,站在教堂中间闭上双眼。
他在回忆昨天晚上的那个梦:昨夜下了很大的一场雨,很急的一场雨。
她是被雷声所惊醒的,只是她虽然醒了,可是视线依旧很模糊。
脑子依旧不清晰,她有些冷,这才发觉自己是被***了衣服,现在……放在了哪里?
身下有些凉,还有……还有木刺!
怎么会有木刺呢?
明明刚才桌椅上他都检查过,没有血迹的?
可是她明明感觉到了木刺刺入皮肤的那种感觉,还有她试图起身时。
身上依旧没过去的药效,可是她的手依旧被木刺所扎伤了的?
明明那感觉是样的真实!
小徒弟悄悄的来到了安与的身边:“师父,梦神这是在回忆案件的经过吗?”
安与在嘴边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很快关凉就睁开了双眼,他开始西处打量着教堂,最后将目光锁定在牧师用的台子上。
他缓缓的来到了讲台那里,然后一脚踹向讲台,果然一块木板应声倒地。
关凉举起鲁米诺试剂,果然木板的里侧那面,发现大面积被擦干的血迹。
就连木板上那些毛刺几乎都被刷掉了。
看见如此大面积的血迹后,安与吩咐身旁的警员道:“快,去帮他把讲台给拆了!”
于是众人一同动手,很快讲台就卸了下来。
每块木板上面都有着打量着的血迹。
关凉将那些带有血迹的板子一一捡起,然后将下面的桌子搬过来,将木板一一放置在桌子上。
做好了一切之后,关凉自己躺了上去,随后还左右看了看。
安与俯视着关凉:“怎么?
在找死亡的感觉?”
关凉不去理会他,而是指着耶稣像:“把下面的桌子在往那移动一下!”
安与立刻向着身后的警员们摆手,就这样大家抬着桌子按照关凉说的,接连挪动了几次才总算找好了位置。
关凉再次闭上眼睛,然后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睛,他先是适应了一下灯光。
发现眼前的灯光与昨夜的近乎一致之后,才再次闭上了眼睛。
然后缓缓的讲述起了昨晚那个梦境的过程:我从昏迷中醒来,眼前是模糊的灯光,伴随着雷声响起,我感觉到了一丝凉意。
这才惊觉自己身上根本就没有穿衣服,于是我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使不上力。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色运动装,头戴黑色鸭舌帽的男人,从耶稣像后面走了出来。
他把帽檐压得很低很低,我只能看到他的嘴。
其他的部位都被帽檐所遮挡着。
我看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及其锋利的手术刀,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伸出手触碰我的肌肤。
最终手指停在了我腹部的位置,随后一种带有酥麻的刺痛感,从腹部传来。
很快那种酥麻的刺痛感,就彻底的变成了彻骨的疼痛感!
随后我就感觉到了一股凉意,沿着他的刀锋游走在我的全身。
我想要呼救,可是根本喊不出声音来。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他将我身上的皮一点一点,及其有耐心的给剥了下来。
甚至能感觉到,刀片划过我身上每一寸皮肤,从腹部到大腿,到脚趾。
最后由胸部到脸颊!
当他的刀子划在我的脸上时,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绝望!
最后他剥下了我身上整张的皮,但似乎并不满意,他拿着那张皮在手上打量了许久。
我亲眼看着他捧着那张血肉模糊的皮,心中是说不出的绝望。
此刻绝望与恐惧交织在一起,我说不上自己是想要活还是想让他给我一个痛快。
才再次拿着刀子,来到了我的身边,他就站在我的身前,手中举着那把手术刀。
我害怕极了,也惊恐极了,我瞪大了眼睛,试图求他放过我。
我能清晰的感觉道,生命在流逝,甚至还能听见血液滴在塑料上面的滴答声。
我好冷,越来越冷!
冷的我想要抱紧自己!
我知道,此刻的我,一定像极了一个怪物。
很快我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因为他挖出了我的双眼,随后是鼻子,耳朵,还有舌头……我也从一开始的疼痛,到麻木,在这过程中,我几乎晕厥。
但是每次我即将晕厥的时候,他都会用一根很细很细的针,扎在我的人中上,或者舌尖,有时也会是手指与脚趾。
让我保持清醒。
到了最后我失去了五官,但是能感觉他将我塞进了一个很是狭小的地方。
然后我被他拖着走出去很久很久,久到我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小徒弟凑近安与的耳边低声道:“师父,这是属于死者的自诉吗?”
安与痞气的一笑:“你可以这么认为!”
讲述完了一切之后,关凉睁开双眼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
随后坐起身来。
安与适时的上前,递给了关凉一张纸巾:“要不要擦一擦?”
关凉摇摇头,随后看向安与问道:“有没有从我刚才的描述里面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安与摇摇头:“你呢?
能不能想起那张人皮被他放在了哪里?
还有五官?”
关凉微眯着双眼,随即想起:“那张人皮好像被他给装进一个箱子里了!
五官吗?”
随后一脸为难的看向安与:“他好像最先挖的就是我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