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这栋老房子前，抬头望着二楼那扇紧闭的窗户。深秋的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在脚边打着旋儿。这栋建于上世纪三十年代的老洋房，红砖墙上爬满了枯萎的爬山虎，在暮色中显得格外阴森。
"林小姐，您确定要租这里吗？"中介搓着手，欲言又止，"这房子空置很久了，而且......"
"而且什么？"我转过身，看着这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他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不知是因为爬楼梯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没、没什么。"中介擦了擦汗，"就是房子有点旧，您一个女孩子住可能不太方便。"
我笑了笑，从包里拿出合同："就这里吧，我很喜欢。"
其实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这栋房子在租房网站上挂了整整一年，价格一降再降，却始终无人问津。据说上一个租客只住了一个月就匆匆搬走，连押金都不要了。但对我来说，这正合我意——我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写作，而且这里的租金便宜得离谱。
签完合同，中介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听着老地板发出的吱呀声。夕阳的余晖透过彩绘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收拾完行李已经是晚上十点。我躺在二楼主卧的床上，听着窗外呼啸的风声。这栋房子的隔音出奇的好，几乎听不到外面的车流声。就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若有若无的钢琴声飘进了耳朵。
我猛地睁开眼睛。琴声很轻，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那是一首我从没听过的曲子，旋律诡异而优美，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哀伤。
我摸出手机，凌晨十二点整。
琴声持续了大约五分钟，然后戛然而止。我躺在床上，心跳如鼓。这栋房子明明只有我一个人，而且我检查过，客厅那架老钢琴早就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