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阳光透过图书馆的玻璃窗洒进来，在木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林夏抬起头，看见一个男生站在书架前。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随意地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阳光勾勒出他挺拔的侧影，睫毛在脸上投下细长的阴影。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书脊，像是在抚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林夏感觉心跳漏了一拍。
这是高二开学的第一天，她习惯性地来到图书馆自习。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新来的转学生，程深。
他抽出一本《飞鸟集》，翻开书页时，嘴角微微上扬。那个笑容让林夏想起夏日里清澈的溪水，带着几分清冷，却又温柔得不可思议。
她慌忙低下头，假装专注地看着面前的数学题。但那些数字和符号仿佛都变成了乱码，她的注意力完全不受控制地飘向书架的方向。
"这里有人吗？"
清冽的男声在头顶响起，林夏猛地抬头，对上了程深漆黑的眼睛。他的瞳孔很特别，像是浸在深潭里的黑曜石，泛着幽幽的光。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感觉耳根发烫。
程深在她对面坐下，翻开手中的《飞鸟集》。林夏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纸张的墨香，让她有些晕眩。
她偷偷打量着他低垂的眉眼，他看书时很专注，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着什么。他的字迹遒劲有力，像是刻在石碑上的碑文。
突然，他抬起头，林夏来不及移开视线，就这样撞进了他的目光里。她的心跳得厉害，仿佛要冲破胸腔。
"你也喜欢泰戈尔？"他轻声问，目光落在她手边的《新月集》上。
"嗯。"林夏点点头，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最喜欢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