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在拼凑第七个塑料包裹里的尸块时,发现死者***塞着一张银行卡。
刑侦队长刷了一下——余额还有八万六千四百元。
"查到了,死者赵雅,34岁,东莞夜玫瑰会所前头牌。
"年轻警员念着资料,突然声音发颤,"队长...她儿子在少管所,女儿昨天在广州城中村出租屋***...这家人..."监控画面里,穿风衣的男人最后一次搂着赵雅的腰走进别墅。
36小时后,清洁工在垃圾分类站发现了她涂着红色指甲油的左手——那根曾经给女儿梳过头的中指,正以诡异的弧度指向城市最豪华的会所方向。
而此刻,赵雅的灵魂正漂浮在解剖台上方。
她终于看清了:那个每晚说爱她的绅士,是如何用手术刀沿着她腹部的妊娠纹,把她的身体像拆解旧衣服一样,一针一线地肢解...1赵雅把最后一件牛仔裤的裤脚锁好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23:47。
车间里弥漫着棉絮和机油混合的气味,头顶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像一群恼人的苍蝇。
"雅姐,还不走啊?
"同组的李梅打了个哈欠,把工牌从脖子上摘下来。
"再等会儿,这批货明天要交。
"赵雅揉了揉酸胀的颈椎,手指关节因长时间重复动作而微微发颤。
流水线尽头堆着她今天完成的二百三十七条裤子,每条能挣八毛钱。
李梅撇撇嘴:"你这么拼干嘛?
王主管又不会多给你发奖金。
"赵雅没回答,只是低头继续踩缝纫机。
她能说什么?
说家里两个孩子等着交补习费?
说丈夫赵建国已经三个月没往家寄钱了?
说房东前天又来催房租?
走出工厂大门时已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初春的东莞夜晚还带着寒意,赵雅裹紧单薄的外套,摸了摸口袋里刚发的工资——28***元,扣除房租水电和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剩下的连给小雨买双新运动鞋都不够。
"雅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赵雅转身,看见足浴店的刘姐踩着高跟鞋快步走来,皮裙在路灯下泛着廉价的光泽。
"这么晚才下班?
"刘姐亲热地挽住她的胳膊,"走,姐请你吃宵夜去。
"大排档的塑料凳子上沾着油渍,刘姐给赵雅倒了杯啤酒:"要我说,你在那破厂里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