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马蹄声由远及近,三骑自远处疾驰而来,不过片刻便入了密林。
“咻!”
羽箭破空激射而来,却见当先一骑右手自腰间抽出长刀,左手略微勒紧缰绳,右手挥刀横劈,羽箭被击飞。
“何人拦路!”
怒喝声传出,三骑并不稍停,依旧疾驰深入林间,片刻后不见踪影。
“这三人这般急切,莫非是去往雾海镇!
何时走漏了消息?”
林间有几道身影显现,皆是看向三骑踪影消失的方向。
“公子,雾海镇到了。”
三人己勒马停在镇外。
三人之中少年在前,两个中年人驻马在后,他们皆是全身黑色装束。
少年沉吟片刻:“先入镇看看再做打算。”
日当正午,街上行人寥寥,倒也未发现异常之处。
三人停留在镇上唯一的客栈外,少年姜愿感受中腹中传来的饥饿道:“先去这家客栈歇息,寻要些吃食充充饥。”
“公子,这镇上倒是没什么异常。
不过在距镇子十里之外的小塘前村有一件怪事。”
姜慎与姜忧外出打探,此刻己入夜方才回到客栈。
“那村子有何异常?”
姜愿问道。
“村中有一人死得蹊跷,身体无异状,无伤痕。”
姜慎回到:“仵作都查不出死因。”
“那人不到西十,又无隐疾,却突然死亡,面上也无惊恐状,村中人不明其缘由倒是无多少人在意。”
少年蹙眉:“村子里可有异常处,或是出现形迹可疑之人。”
“这倒是没有。”
姜愿叹息一声:“密报来得突兀,启程匆忙,具体事宜不甚了然,明日还得去村里看看。”
他自怀中掏出一个瓷瓶,看了片刻后将瓶口塞子拔出,立时有淡淡血腥味在屋内蔓延开来,少年鼻翼煽动片刻,而后便将瓶口塞上。
良久之后姜愿方才将瓷瓶放入怀中:“的确有异常之处,心头血被引出了血腥味,这镇子里有诡异之物!”
姜慎与姜忧对视一眼:“可镇子里一切如常……”“诡异之物藏得很深,明日先去那村子里瞧瞧,或许能找出些端倪!”
月光暗淡,入夜己深,雾海镇于静谧中暗藏其形,数道身影在镇上穿行,竟是半点声响都不曾发出。
他们在镇中唯一的客栈外停下身影,随后潜藏起来,在暗处注视这间客栈。
“客栈外来了不速之客!”
姜愿己警醒,双目在黑暗中睁开。
“公子!”
黑暗中有人轻声呼唤,两个中年人此刻也醒转过来。
“咻!”
羽箭破空声在夜里格外响亮,片刻不到便自窗口迅疾入室!
三人在羽箭声响起时皆有动作,那羽箭虽来得迅疾,却并未伤到他们。
“远去了!”
三人破窗而出,向着五道身影追去,很快便出了小镇。
暗淡月光之下,五道身影立在不远处,看不清形貌。
“几位夜里相邀,不知意欲何为?”
两方人马相距十数丈,遥遥对峙。
“呜呜!”
一阵风呼啸而过,五道身影悠忽飘荡,片刻间己至三人身前,压迫之感犹如实质。
姜慎与姜忧己迎了上去,七道身影仿佛轻触了片刻而后各自退开。
“这几人有古怪!”
姜慎与姜忧同时惊呼,两人体内有莫名秘力流转,而后体内沉重之感传出,仿佛每一寸肌肤都背负沉重压力,双足竟隐隐有陷入泥土之感。
“叮铃铃!”
姜愿手中握住一个铜铃,随着摇动,清脆铃音传入两人耳内,两人心脏猛然一跳,而后感觉体内压力一轻,秘力在此时己悄然消逝。
“呼!”
那五道身影己离开,仿佛只是闪身之间便隐没入黑暗之中。
“回去吧!”
姜愿驻足片刻后转身向着小镇行去,两人随后跟了上去。
“未曾想这些人竟沉不住气先来试探!”
姜愿轻声道。
“公子可知他们使的什么手段,一种秘力在体内,但身体肌肤却承受莫名压力。”
“或许是诡异手段!”
姜愿又将那瓷瓶取出,拔开了瓶塞,血腥味再次溢出,浓郁了几分。
晌午己过,不少人聚集在村口,这里有一片开阔地,本是农忙之时榨晒粮食之地,这时节倒是少了用处。
“窦老西死得可真冤啊,连个说法都没有。”
不知谁聊起了村里最大的事故。
“可不是!
死得莫名其妙的!”
另一个妇人接口:“莫不是遭了报应?
这窦老西也是个坏种,脾气臭,在村里霸道惯了,被老天给收了。”
“不至于!
窦老西虽是有些坏,但也没做太过出格的事。”
“这谁知道啊?
明地里没有,暗地里谁说得清啊,指不定做过什么事呢?”
“你小点声,别被窦家的人听见了,省得找我们扯皮呢!”
“……”“又是那两个外乡人!
昨日在村里见过,还问起过窦老西的事呢。
今儿个倒是多了个清秀少年郎!”
“镇里的衙门也遣了仵作来验过尸,没有给个说法,只是说劝慰了窦家人,也算是结了案,这外乡人对窦老西的死有些上心。”
“……”村里人都压低了声音,偶尔看向不远处缓缓行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