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在手机屏幕上绽开细小的水花，苏阳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电动车的车灯在积水的柏油路上划出一道扭曲的光带。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前方，可视线所及只有一片黑洞洞的拆迁废墟。
"您有新订单啦！"机械女声刺破雨幕。苏阳低头看手机，又是那个诡异的地址——青藤巷17号602室。这已经是他本周第三次接到这个订单，每次送达时总显示"客户已取消"，配送费却一分不少打进账户。
后颈突然掠过一丝凉意，苏阳猛地回头。雨帘中隐约有团红色影子闪过，定睛看时又消失不见。他摸出智能手表调出AR实景导航，淡蓝色的全息箭头指向废墟中央——那里分明矗立着半栋摇摇欲坠的筒子楼。
铁门锈蚀的铰链发出刺耳***，楼道里漂浮着潮湿的霉味。声控灯忽明忽暗，台阶上凝结着某种暗红色污渍。爬到四楼时，智能手表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检测到异常生物电信号！"
五楼转角处的蜘蛛网簌簌颤动，苏阳握紧外卖箱背带。602室的门牌歪斜地挂着，门缝里渗出惨白的光。他刚要敲门，身后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你也是来送外卖的？"
苏阳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转身看见个穿红色雨衣的女孩，湿漉漉的长发贴在苍白的脸上，睫毛挂着水珠。她举起手机，屏幕蓝光映着漆黑的瞳孔："我订的芝士蛋糕，写错地址了。"
雨衣下摆滴落的水珠在台阶上汇成暗流，苏阳注意到她光着脚，脚踝有道月牙形疤痕。正要开口，手机突然震动——订单再次取消。再抬头时，走廊尽头只剩下一串水渍。
第二天清晨，苏阳蹲在外卖站点的服务器机房。显示器蓝光在他眼下投出阴影，站长叼着烟头敲键盘："青藤巷17号？五年前就拆了，现在那是星河湾三期工地。"
"可昨晚我明明......"
"你小子见鬼了吧？"站长吐了个烟圈，"听说拆迁前602室死过人，跳楼的。就那个......"他突然压低声音，"林家的小姑娘，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