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一章:命运耳钉手术室的无影灯在视网膜上烙下光斑,林浅戴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微微发颤。
监护仪尖锐的报警声像一把生锈的锯子来回拉扯神经,她咬着下唇尝到血腥味,才惊觉口罩已经被冷汗浸透。
"血压60/40,肾上腺素静推!
"金属托盘里躺着枚沾血的铂金耳钉,在生理盐水的冲刷下折射出冷光。
林浅的瞳孔骤然收缩,这枚泪滴状耳钉边缘的镂空花纹,与她丢失的那只一模一样。
手术台上的男人忽然抽搐,暗红血液顺着引流管喷涌而出。
林浅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止血钳夹住破裂的脾动脉时,手套内侧滑腻的触感让她想起那个雨夜——也是这样潮湿黏腻的触觉,十五岁的她蜷缩在血泊里,看着另一枚耳钉滚进下水道。
"林医生!
"护士的惊呼让她回神,监护仪上的波形已经变成直线。
林浅扔掉染血的纱布,直接用手按压胸腔。
男人苍白的皮肤下肋骨硌得掌心生疼,手术服后背洇出深色汗渍。
直到心电图重新起伏,她才注意到男人左耳垂空荡荡的耳洞。
那枚耳钉,是车祸时从耳垂撕裂的伤口里取出来的。
---急诊科走廊的消毒水味被古龙水冲散时,林浅正在写病历。
钢笔尖在"苏砚"两个字上洇开墨点,抬头就撞进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男人倚着门框,病号服领口露出锁骨处的缝合线,却像穿着高定西装般从容。
"听说林医生救了我两次。
"苏砚指尖捏着那枚耳钉,金属在他掌心跳动,"这是不是该叫...定情信物?
"林浅的钢笔摔在桌上。
晨光从百叶窗缝隙漏进来,给苏砚镀了层金边。
他耳垂贴着纱布,却依然戴着另一枚耳钉。
黑曜石在光线下流转着幽蓝,和她记忆中的另一只完美契合。
"苏先生应该去耳鼻喉科复查。
"林浅低头继续写字,病历纸上的日期被划出裂痕。
2007年9月15日,暴雨,这个日期在记忆里生了根,此刻正在血肉里发芽。
修长手指突然撑住桌沿,苏砚俯身时消毒纱布的味道裹着雪松香袭来:"可是这里疼。
"他握着林浅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病号服下传来有力的搏动,"林医生不给听听诊?
"---### 第二章:暗涌情潮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