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知衍与我成亲七载,便养了七年外室。
我诊出喜脉后,他与外室断了干净。
他为我画眉,陪我诊脉。
可那外室嫁人那日,他失魂落魄,当众拦了花轿。
他们相拥而立,眼中满是重逢的喜悦。
我自嘲一笑,次日便寻了大夫落了胎。
顾知衍慌忙赶到时,我已服下药汤,将和离书递给他。
他眼眶泛红,哽咽着唤道:
“苏婉,你舍了孩子,连我也要舍了吗?”
我闭了闭眼,缓缓开口:
“顾知衍,七年了,我早该舍了你。”
1.
“夫人,当真要落胎?”
大夫再次确认时,信鸽正落在窗前。
是顾知衍的家书。
阿婉,差事提前办妥,今夜便能回府
可欢喜?
这几日,可还胃口不佳么?
今晚想用什么膳?我来掌勺
还是去酒楼?听闻城南新开了一家鱼汤馆,味道极好
为何不回?
阿婉可是在歇息?还是身子不适?
小家伙,害得你娘这般辛苦,等你出世看爹不打你的小***
......
打开书信,字字句句都是顾知衍对我的关切,对腹中骨肉的期盼。
有孕后我食欲不振,他便亲自下厨。
一日三餐,从不懈怠。
每次大夫上门诊脉,他都守在一旁,说要看着孩子长大。
他俨然是个好夫君,未来的好父亲。
可谁又能想到。
这样的他,会去抢亲。
会紧紧抱住别人的新嫁娘,说要此生相守。
那个时候,他可有想起我?想起他未出世的骨肉?
书信还在不断送来。
我将书信扔到一旁,不再去看。
深吸一口气,对大夫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