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屿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他试着动了动手腕，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皮肤，传来***辣的疼痛。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息。
他想喊，却发现嘴里被塞了东西，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耳边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是猫踩在地毯上。
随屿屏住呼吸，努力分辨声音的方向。
突然，一只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颊，他浑身一颤，下意识往后缩，却撞上了坚硬的墙壁。
"醒了？
"是林时的声音。
一如既往的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
随屿想说话，却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他感觉到林时的手指在他脸上游走，从眉骨到鼻梁，最后停在嘴唇上。
那只手太冷了，冷得不像活人的温度。
"别怕。
"林时说，"我不会伤害你。
"这句话让随屿更加恐惧。
他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时的场景，那是在大学图书馆。
他正和几个朋友大声说笑，林时从他们身边经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当时他就觉得这个人很奇怪，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
后来他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林时，在课堂上坐在他旁边，在食堂故意撞到他，甚至在篮球场上故意把球砸向他。
但林时永远都是那副表情，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现在想来，或许正是这种态度激怒了他。
他习惯了所有人都围着他转，习惯了掌控一切，唯独林时，像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波澜。
"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时突然问。
随屿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林时是在问他为什么要戏弄自己。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
为什么？
因为他无聊，因为他想看看这个机器人会不会有别的表情，因为他......"算了。
"林时收回手，"不重要。
"脚步声渐渐远去，然后是关门的声音。
随屿靠在墙上，努力平复着呼吸。
他能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衣服黏在背上，很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门又开了。
林时走到他面前，解开了他嘴里的布条。
随屿立刻大口呼吸，喉咙干得发疼。
"喝水。
"林时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随屿别过头，"你到底想干什么？
""喝水。
"林时重复了一遍，语气依然平静。
随屿冷笑，"你以为这样就能......"话没说完，一杯水就泼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