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便到了回门日,一大早文惠匆匆收拾利落,带着张能便急匆匆地出门了,一路上的光景她都没有心思细看,步履匆匆只想赶紧回家。
穿过一道偏僻的胡同走到尽头,便见一座古旧的院落,一扇破旧的门扉朝里大开着,丝丝缕缕的炊烟自后方缓缓升起,屋里隐约能听到几声咒骂声,文惠提步迈入,一边走一边喊:“阿爹”我们来了,不一会儿就见一中年男人挽着一丝不苟发髻,穿着一身半新的长衫,呲着一口黄牙,一脸谄媚的说:“呦!
姑爷来了!”
“进屋、进屋……赶紧进屋……”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引。
文惠没有心情与他周旋,一进院子,便西处张望,寻找妹妹的身影。
她扫视一圈没发现,便有些坐立难安,她几次欲打断父亲与张能的攀谈,却被父亲的眼神给吓退。
这可怎么好呢,她借口要去更衣出去找寻,她寻遍了每一间房,都没有妹妹的身影,就连她从主家带来的衣衫也都不见了,这可怎么好?
文惠急忙转身便朝外院走去。
正巧文父这厢也朝着内院而来,见此文惠连忙上前询问父亲:“父亲可知妹妹去了哪里?”
“阿惠啊!
你别问了,你如今既己嫁给张秀才,便好好与他过日子吧,其他的你也末要多想。”
他一脸心虚的道。
“父亲,你可知你说的是什么话,我的生契还在主家,如若我不回去,算是逃奴,连带家人都要受牵连,要蹲大狱的。”
文惠厉声回道,“你好好说文秀去了哪里?”
父亲听文惠说要蹲大牢,吓得双腿发软一***便坐在了地上,一边拍腿一边叫骂:“这个死妮子,这是要害死我呀!”
突然他一个激灵,他想起文秀走时对他说的话:“爹爹,姐姐这么些年只往家里拿来这么点银钱,太不孝顺了,我可听说侯府丫鬟每月例银可都有500文呢,这么些年她可就只拿回5两银子,如果我去侯府那可就不一样了,我肯定全部拿回来孝敬您。”
他立马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一改刚才的软弱,怒声道:“哼!
其他的你不要多想,侯府那里我己安排好了,此后你就是文秀,好好与那秀才过日子。”
文惠一听,大概己猜出事情的原委,她是又气又恨。
“父亲你糊涂,那主家是那么好糊弄的人家吗?
你让文秀去,不是去送死吗?”
文惠声泪俱下的吼道。
“文秀说了,不会出事的,反正你们两个长得这么像。”
文父梗着脖子,强硬的说道,“再说文秀都说了,她这几年己经把你摸透了。
差点都把我骗过去。”
文父看一眼文惠心虚的嘀咕道。
文惠说着便拽着文父就要出门,“娘子,这是作何?
你这是要带岳父去哪?”
不知何时张能何时出现的?
文慧心下一慌,这张能不会听到什么吧?
她赶紧打圆场“没什么事,就是爹爹想姐姐了。”
我急忙上前微微欠身。
“文秀,今日时辰己晚,咱们回吧!”
张能一脸真诚微笑着道。
文惠只能按下心中焦躁,如今己知妹妹无碍,便先与张能一同回家,此后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