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市浓稠的灯火将我的影子拉得老长,刚下过雨的青石板还泛着水光。
我把帆布包往煎饼车上一搁,江砚正单手磕开鸡蛋,腕骨在暖黄灯泡下泛着玉色微光。
"今天城管来得勤,帮你多留了三个鸡蛋。
"他头也不抬,铁铲在鏊子上刮出沙沙的响。
油香混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香,在潮湿空气里酿成奇妙的鸡尾酒。
我趴在车沿上看他翻面饼,面糊在高温下鼓起细密气泡:"要我说,你这手艺去五星酒店当主厨都够格。
"手机突然震动,闺蜜苏苏发来一串尖叫表情:"宝!
你设计的星空手袋上热搜了!
"油星子"滋啦"炸开,江砚的睫毛颤了颤。
我正要细看,他已经利落地撒上葱花:"小心烫。
"牛皮纸袋递过来时,他小拇指蹭过我手背,温度比刚出锅的煎饼还灼人。
第二天在工作室,我看着电脑屏幕发呆。
那是江砚的背影——深灰色连帽衫被夜风鼓起,煎饼车氤氲的雾气将他融进斑驳灯影里。
手机突然响起猎头电话:"林小姐,晟世集团想收购您的工作室......"茶水间的玻璃门映出我瞬间苍白的脸。
晟世总裁江砚,财经杂志新晋封面人物。
此刻正在我手机推送着眉眼冷峻的那张脸,分明是昨夜为我多留一个薄脆的温柔摊主。
地铁通道灌进穿堂风,我攥着收购袋蹲在煎饼车常停的位置。
油渍还在,人却连着三天不见踪影。
微信对话框停留在他说"最近要回老家",而财经新闻正推送"晟世集团少东家夜会名媛"。
霓虹灯牌次第亮起时,我终于拨通那个号码。
背景音里有钢琴流淌,他声音裹着电磁波传来:"小满?
"我望着玻璃幕墙上自己的投影,口红晕出狼狈的边:"江总玩够了角色扮演,是不是该给群演结账了?
"1地铁广告屏突然跳出煎饼摊直播画面时,我正把脸埋在风衣领口里哭。
镜头里江砚系着沾满油渍的围裙,身后竟是***全景落地窗。
他对着镜头调整麦架,喉结在黑色高领毛衣里滑动:"今天要教大家做星空煎饼。
"我隔着泪雾看见他往面糊里倒蓝蝶豆花粉,手腕翻转间银河在鏊子上流淌。
弹幕疯狂滚动着"江总好帅",而他忽然举起半融化的芝士说:"这种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