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莹莹打败了最后一个丧尸,躺在了血泊里。
灵魂从身体里飘出,又要穿越了。
她祈祷上天,这一世让她穿到个正常的世界。
她最初是21世纪的社畜,曾被老板360度无死角压榨,半夜12点猝死在工位上。
死后穿到了末世,饥饿,战争,还有凶残的丧尸,让她变得冷血又无情。
她想忘记末世的一切,她想重新开始。
站在奈何桥上,正排队喝孟婆汤。
她后面是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不停地往前挤,踩掉了她的鞋。
她回头冷冷地看他们一眼。
两个孩子吓得一哆嗦,慌忙说:“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
乔莹莹回过头来,发现前面己经没人了,桌子上只剩下一碗孟婆汤。
孟婆一脸横肉地坐在椅子上打盹。
乔盈盈想都没想,端起碗来就要喝。
却被一双大手按住。
“姑娘,把汤让给后面两个孩子,你怎么不知道尊老爱幼呢!”
孟婆居高临下地指责。
乔莹莹觉得自己没插队,没打人,没抢,己经很仁慈了。
好不容易排到,为何要让给别人?
她目光凶狠:“滚开!”
孟婆怔了怔,被突如其来的两个字给激怒了。
在奈何桥上,她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她都不记得上次被顶撞是什么时候了!
乔莹莹嘴唇刚沾到汤,就被劈手夺了去。
再看,后面那两个小孩正捧着碗,你一口我一口地喝。
乔莹莹气得要死,凶狠地朝孟婆的脖子挠去,但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给击退了。
她疼得大叫一声,身体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了过来,脑子里一股记忆涌进来。
这种脑袋炸裂的感觉,她很熟悉。
又穿越了!
这次是乱世,荒年。
大殷朝,饥荒年,南方水灾,北方旱灾,战争匪乱不断。
原身十七岁,跟着父母逃荒来到大榆树镇。
弟弟生病,没钱看病,就把她给卖了。
被王有金花了1两银子,买回来做媳妇。
原身下午就和王有金成了亲。
傍晚时分,王有金就跟着部队走了。
王有金临走的时候,让两个孩子跪在她面前。
他求原身好好养大两个孩子,等以后有机会一定报答她。
新婚夜,男人走了,还给她留下两个孩子。
乔莹莹冷笑一声:男人呀?
这一两银子花的真值!
乔莹莹躺在硬邦邦的床上,看着屋顶上透出来的星星点点,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门口的蛐蛐声突然戛然而止。
乔莹莹猛地坐起身,黝黑的眸子里杀气腾腾。
脚步声越来越近,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了。
银色的月亮倾泻进来,照在一个猥琐的男人身上。
那男人邪魅地笑了几声,朝她床上扑过来。
乔莹莹利落地打了个滚,跳下了床,转过身一拳打在了男人的后背上。
男人熬的惨叫一声,趴在了床上,咔嚓一声,床塌了。
男人跌下床,摔在了地上。
声音很大,王老太最先闯了进来,破口大骂:“好你个小贱妇,有金走了,你耐不住寂寞,竟勾引我家老三,我家老三还未娶妻呀!
你不知廉耻,行为放荡,明天就给你行村法,脱衣服在众人面前鞭打……”见乔莹莹柔柔弱弱地站着不说话,老太太以为她害怕了。
王老太换了一副嘴脸开始劝说:“莹莹呀,娘是心疼你呀。
有金不在家,你三弟心疼你,你应该高兴才对呀!
娘不能让你年纪轻轻就守活寡呀,以后你们在外人面前是嫂子和小叔子,在家里就一起过吧,莹莹呀,娘也是为你好,你一个弱女子带两个孩子,日子怎么过呀?”
乔莹莹: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
刚才打男人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武力值还在。
乔莹莹冷漠地笑了一下,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王老太见她笑的诡异,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毫不犹豫地抬手抽向老太太的脸,随即王老太发出了一声惨叫。
乔莹莹眸光在手上略微停顿了一下,似乎觉得哪里不太对。
王有粮惊恐地爬起来,战战兢兢地问:“娘,您晚上不是给她吃了药……怎么不管用?”
这个女人下午还哭哭啼啼,弱不禁风的,晚上怎么变了?
力气比男人都大!
乔莹莹心里一颤,打老太太的时候,明显用不上劲儿了。
原身晚上喝了一碗王老太端进来的稀粥,难道……乔莹莹觉得身子发软,眼前发黑,刚才出手太狠了,再加上药物的作用,这副小身板有些扛不住了。
“老三快点,把她收拾了……”乔莹莹的衣服被撕扯开了,想反抗,却被王有粮死死按住。
门口两个孩子闯了进来。
是王有金的孩子,大的王小棒,小的王小草。
王小棒气的满脸通红,扑上去对三叔拳打脚踢。
王有粮站起身,抬脚就踢向了王小棒。
“小兔崽子,这是大人的事儿,滚……”王小棒往后倒去,头重重地磕在了门框上。
王小草扑到乔莹莹身上,撕心裂肺地哭着。
“别欺负我娘……别打我哥……”王小棒顾不得生疼的后脑勺,站起身就往院子里跑,嘴里喊着:“奶,你和三叔欺负我娘,我去找里正……”王小棒跑到大门口,突然意识到,里正家离那么远……他马上转了念头,跑去踢二叔二婶的房门,跳脚喊:“救命呀,救命呀……二婶,二叔,……”但西厢房的门紧闭着,一点动静也没有。
王老太气恼地喊:“把那小王八蛋的嘴给堵上,别让他嚷嚷了!”
王有银把裤腰勒好,骂骂咧咧地出去追他。
王小棒机灵地从他胳膊下溜了,又跑回到屋里。
“小草,抱紧娘,别松手!”
王小棒冲妹妹喊,他本想冲过去也抱住娘的,又觉得不妥,只能死死抱住屋里的柱子。
小草照着哥哥说的,扑到乔莹莹身上,死命地抱着她的一条胳膊。
王小棒抱着柱子,视死如归地看着三叔。
如果三叔是人,就不能当着他们的面侮辱娘。
如果三叔不是人,他的目光落在墙角的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