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秋雨收走了盛夏。
北洋市的晚风添了几分凉爽。
在这座偏安一隅的小城市,浓烈的烟火气是主色调,街边陆陆续续推来了许多小摊贩,但转眼,城管便出现在街头,驱赶着这些人间烟火。
北洋市富安区警局。
此刻,安静的值班室里端坐着一位年轻的身影——今年方才踏入富安区警局大门的刑警任平生。
他留着一头干净利落、飒爽的短发,犹如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般引人注目;那精致的五官更是仿佛经过精雕细琢而成,高挺的鼻梁下嘴唇微微上扬,透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自信与坚毅。
今年,任平生以全校第一名的优异成绩从警校顺利毕业。
在校期间,他凭借着过人的智慧和卓越的侦查能力屡破奇案,不仅成为同学们眼中的传奇人物,更赢得了众多老师的青睐与赞赏。
许多老师都极力向省厅举荐这位不可多得的人才,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面对如此难得的机遇,任平生却选择了以沉淀自身为由委婉地回绝了老师们的好意。
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电话***打破了静谧的警局。
闭目养神的任平生被这阵***吓得差点摔倒在地。
寻常来讲,响起的电话应该是值班室的座机。
但此刻,自己的手机响起了电话。
屏幕上,显示出廖伯轩三个字。
发生啥事了吗,队长怎么会这个时间打给我。
心里带着一丝疑问,但马上还是接听了电话。
“喂,头,怎么了。”
任平生问道。
此时电话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出事了,致阳集团太子爷失踪了,电话都打到局长那边去了,赶快把队里的人叫上,二十分钟后,岭南居3号***。”
“好。”
不等任平生这句话说完,廖伯轩便匆忙挂断了电话。
此刻,岭南居3号别墅。
在别墅内的一层里,一位老人正躺在床上,身旁站着一位衣着华贵的妇人,而在旁则是一身正装的律师。
“慧,那小子还没回来吗?”
老人有气无力的说道,看得出来,老人己经差不多了。
“爸,我打过电话了,一首没人接,我己经派人去找了,过会儿警察会来。”
妇人轻声的说道。
“怎么突然就联系不上了呢。”
老人此刻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语道。
“爸,你先别着急,过会看看警察怎么说。”
“我是不着急,可是身体等不及啊。”
这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妇人这时,转身前往大门口。
第二阵敲门也传来,但门也随之被打开了。
“夫人您好,我是富安区刑警支队队长廖伯轩,来跟你了解一下情况。”
门口为首的廖伯轩开口道。
“廖队,你好,进来说吧。”
妇人便将廖伯轩带到了刚刚自己在的那个房间,在进去之前,提醒道:“陆老爷子的身体不太好,说话可以尽量往好的方向去说。”
廖伯轩听后点了点头,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陆董,我是富安区刑警支队队长廖伯轩。”
“廖队长,麻烦你帮我尽快找到我的儿子。”
老人说话的声音还是一样,有气无力,颤颤巍巍。
“陆董,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事情,不过在此之前,我们还需要向少夫人问点事情,毕竟,我们人力有限。”
床上的老人轻微的点了点头,接着开始剧烈的咳嗽,咳了一阵后,情况才有所缓和。
“夫人,您最后一次和陆总见面是什么时候?”
廖伯轩身后的李寻便拿出本子开始记了起来。
“昨天中午吧,那时候从家里出门,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他也难得好好呆在家里了。”
“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联系不到他的。”
“昨天晚上,老爷子让我叫他回来吃饭。”
妇人思考了一下接着说“那时候的电话己经打不通了。”
“他经常去的地方找了吗?”
“公司的人说他昨天根本就没去。”
“他昨天是开车出去的吗?"“是的,开的那辆最近新买的跑车,我昨天下午出门的时候,车库里只有那辆车不见了。”
“那他还会经常去什么地方吗?”
“不清楚,他从来没跟我讲过。”
非常干净整洁的问询,不过,似乎太干净了。
不过这也只是闪过在大家心中的一个念头。
“寻,念云你俩去交管所,看一下监控,一辆跑车应该在监控里很容易锁定的。”
“平生,你和小孙去一趟致阳集团,去核实一下她说的话。”
“子瑜,你跟我走,我们去,我们去趟钻石夜总会。”
“夜总会?
队长,大白天的去哪里干嘛,咱不是干正事吗?”
“你这个猪头天天在想些什么。
是因为之前有人告诉我,陆昂雄平时就喜欢在那里。”
分配完任务后,廖伯轩轻咳了道:“这一次,任务很艰巨,上头很关注这个事情,尽快完成。”
众人便兵分几路展开了调查。
秋雨滴答滴答打在挡风玻璃上,任平生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根香烟。
猛的吸了一口后,吐出一阵烟圈。
“你个大傻缺,学人抽烟前能不能把窗户打开,呛死人了。”
坐在副驾的孙月打开窗户抱怨道。
“可是外面下雨啊,姐。”
任平生说道。
“下雨你还抽,要不是你在开车,你看我抡不抡你就完事了。”
孙月此时比划着她的拳头。
“你有没有觉得,这个陆昂雄的老婆有点怪怪的?”
任平生似乎是忽略了她的上一句话。
“怪怪的?
哪里?”
孙月听到后细细想了起来。
“说不上来,就是感觉她回答的东西怪怪的。”
“你觉得她有问题。”
“不知道,至少我觉得她还是有点东西没说的。”
“她在隐瞒东西?”
“像是吧,她回答的内容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明明都回答了,但似乎这些事情陆家的保姆也能清楚的回答出来,就是似乎没有做为妻子该知道的一些事情。”
“你这么说,好像似乎是有那么一点这样的感觉。”
“不过说归说,感觉也还是得需要证据,或许这人就那样呢。”
车窗外,是滑落的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