喧闹酒吧里,嘈杂鼎沸。
“朋友们都到了,你来这么晚,酒还是要罚的,来,干了。”
孟欣楠一手抓住女人纤细的手腕,酒抵到女人的面前,眼里是戏谑更多是挑衅。
vip座位上,一群男人围着坐,他们女伴的目光也投向了这里。
楚婉,身穿黑色礼服,这是她从衣柜里勉强找出可以适合这个场合的。
她咬紧牙关,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白皙的皮肤泛起红晕。
“对不起各位来晚了,这杯***了。”
“好,嫂子,好酒量。
小孟总,可别再向我们诉苦说嫂子不解风情,我看你呀是怕我们见到吧!
金屋藏娇呢吧?”
起哄声,让孟欣楠更加兴奋,今晚楚婉确实够给他面子,按照以往她是不肯来这样场合陪他的。
他揽住楚婉的腰肢,楚婉扭了扭身体,想甩开他,脸上却还挂着假意的微笑。
“嗯,表现不错,你早点儿这样我不就能多得意你一阵儿。
以后啊!
少装点儿清高,毕竟这世道上己经没有你楚家的一席之地了。”
附在楚婉耳边低语的这一席话,令楚婉首犯恶心,回想过去他了滥交过不计其数的女人,令她打了个寒战。
她咬牙坚持着,默默为自己打气,快了,这不过是场演出总会有落幕之时。
推杯换盏中,楚婉不胜酒力,跌跌撞撞冲向卫生间。
洗过脸后,心脏还是狂跳不止,腿就像是没有支撑力,脚仿佛踩在了棉花上,飘飘间扑通一声她摔倒了。
等等,这地板怎么会这样柔软,她用手抓了抓,好结实的肌肉,这明明是人体组织的触感,还有阵阵的香气。
难不成她这一摔己经到了另一个世界了嘛?
楚婉疑惑的强忍着睁开了眼睛。
模模糊糊的视线中,一个高大的男人抱住了她。
“摸够了没?
醒了,就起身吧!
不用说谢了,我没时间应付你。
自己站好。”
男人说完,推开楚婉,转身离开。
踉踉跄跄站稳,楚婉打了一个酒嗝,刚想解释什么或是想道个谢,看来是不需要了。
没看清那人,但,她酒也醒了几分。
“嫂子,快回来啊!
我们正在玩游戏呢?”
一群人拉住楚婉回到座位,楚婉却愣在原地,此刻她应该坐在哪里才好,就在楚婉去卫生间时一个女人己经鸠占鹊巢坐在了她的位置上。
女人的手己经搭在某处,这让一个外科医生极度感到不适,谁让她对人体构造如此了解。
坐在左侧,孟欣楠的哥们儿倒是很识趣,急忙起身。
“嫂子,你坐这儿吧。”
楚婉苦苦的挤出了个微笑。
“谢谢。”
坐下后,她猛灌水,一杯接着一杯,心里想着,玩什么游戏,真的是幼稚无非就是什么真心话大冒险,成人借着游戏掩饰自己那点儿龌蹉的想法。
她的意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没有听到有人叫她。
孟欣楠推了推她,她才回过神儿来。
“到你了。
这么多人叫你没听到嘛?”
语气中更多是不满。
“小孟总,估计是楚婉姐姐生我气了,才会这样,你看你,非要让我坐过来。”
刚刚抢了座位的女人阴阳怪气的说着,孟欣楠揽住她的肩膀,靠在自己身上,春光乍现,一览无余。
“没事儿,她的老妈还在我家医院的病床上呢!
我料她也不敢说什么。
她哪里有你乖呢!”
“讨厌!”
这一句讨厌,让楚婉一口老血差点儿没喷出来,在一起三年了,楚婉都没有说出这么肉麻的话。
“喂,看什么呢?
这么有兴致。”
顺着结实男人的方向看去,也没什么特别。
“没什么,一只有趣的小猫,很辣。”
搞得问话的人一头雾水,便不再理会。
楚婉怎么也不会知道,就在她们座位的对面,刚刚那个接住了她的男人正在饶有趣味的监视着她们这里发生的一切。
“嫂子,这把你输了选择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众人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清冷的气质和这群人格格不入,这让在场的人莫名的兴奋。
似乎大家都在等她出丑,这就是这些人的恶趣味吧!
“我选。。。”
“等等,嫂子,你想好哦!
选真心的话答案可是要回答到我们满意为止。”
楚婉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她心里咯噔一下。
这说白了不就是想让她选择大冒险吗?
无可奈何,几年前她妈妈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成了植物人,需要钱,需要好的疗养条件。
楚婉爷爷在临终前把她托付给了孟欣楠,她们两家是世交,两个家族鼎盛时期,定下了娃娃亲。
那时,她不爱孟欣楠,可,她感激这个类似大哥哥的男人,她试图去爱他照顾他。
“那就听你们的吧!
大冒险。”
一字一句,她憋红了脸。
“我们要求不高,你和我们小孟总来个热吻吧!
让我们学习,学习,真情侣这不为难你吧!”
孟欣楠一听,乐得合不拢嘴,这可把他高兴坏了,虽说这女朋友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智商极高,可就是清高的不让他碰。
“哎呦,哥几个,没看出来,挺会来事儿啊!
看来我平日的酒是没有白喝啊!”
这猥琐的小人像,楚婉怎么的也挪不动腿,三年的时光她己经倾尽所有在对孟欣楠好。
可是,生理性的厌恶怎么也不想让自己靠近他一分。
她惊恐的眼神,僵住的身体,每个毛孔都发出了抗拒的呐喊。
孟欣楠却像是挣脱缰绳的困兽,扑向她,围坐的人也识趣的向外挪出一段空座位。
“孟欣楠,不要,不要。”
“不要什么不要,你不是我女朋友吗?
有什么害羞的呢!”
楚婉大脑空白,挣扎着,惹怒了他的话,她妈妈会不会被驱赶出院。
“孟欣楠,我喘不上气了,你停下来。”
她实在忍无可忍,借着酒劲,咬破了他的嘴唇。
“啊!
你个臭婆娘,竟然敢咬我。”
孟欣楠恼羞成怒,啊的一声,起身,啪,反手给了楚婉一记耳光。
耳光是那么的响,众人都被吓到捂住嘴巴,只见楚婉的嘴角鲜血渗渗流出,她眼角委屈的泪簌簌落下,却没有丝毫悲伤。
这样的禽兽,她恨自己没有早点儿脱离他,每次他带各种各样的女人在她面前羞辱她时,都是孟欣楠的父亲赔礼道歉哀求她留在孟欣楠身边。
孟欣楠擦干嘴角的血迹,从怀里掏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楚婉的脸上说道。
“死女人,我己经忍你很久了,你怕不是有什么病的,摸不得碰不得的,无趣死了。
不是因为我们家老爷子我早都不愿意再和你演下去,拿着卡给我滚,滚的越远越好,毫无生趣的玩意儿。”
众人都投来鄙夷的指指点点,好像她真的有病一般,楚婉咬着牙,恶狠狠的盯着孟欣楠。
“收起你的臭钱,我嫌脏。”
孟欣楠却拉住她,把卡塞进她的衣领深处,在她耳边儿低语。
“这是这三年我买你的钱,你要不拿着我家老爷子会找我算账,我有时在想,是不是那个老不死的看上你了啊!
不信你和他试试?”
紧接着是一阵狂笑,楚婉眼里仿佛看到了一个疯子。
“孟欣楠,你放屁。”
一杯酒泼向了他脸,楚婉己然绝望到底,还没等说完,孟欣楠的小弟把楚婉拉住拖到酒吧门口,让她滚。
寒风瑟瑟,她委屈艰难的抽出卡片,望着这三百万,她苦苦的笑了笑。
借着酒意,她也想找个男人试试,把这该死的三百万挥霍掉。
想到这里,她转头想回去找个看看是不是她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