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铮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点开一看，血液瞬间凝固——”你们太慢了。
第二个赎罪者己经准备好了。
——审判者“严铮将手机递给白予安，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撞，都读出了对方眼中的警觉。
"他不是在向我们挑战。
"白予安低声说，"他是在邀请我们参加他的...演出。
"窗外，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遮蔽，会议室里的光线暗了下来。
严铮感到一阵寒意爬上脊背——这个案子远比他们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而站在他身边的这个银发教授，似乎能看到凶手脑子里那些连他都还没理清的黑暗角落。
这种认知让严铮既恼火又莫名安心。
"查那三家美术用品店的监控。
"严铮对小李下令，"重点排查一个月内购买过那种颜料的顾客，特别是30到45岁之间的男性。
"白予安补充道："留意左撇子，凶手打结的方式显示他可能是左撇子。
"小李看向严铮，等待确认。
严铮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小李这才领命而去。
会议室里只剩下两人，空气仿佛凝固了。
严铮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渐暗的天色。
"你为什么会研究这种...变态心理？
"白予安整理资料的手停顿了一下。
"因为理解黑暗，是照亮它的唯一方式。
"严铮哼了一声。
"文绉绉的。
""而你，"白予安抬头，"为什么选择当警察？
""为了把你们这些书呆子理解不了的变态送进监狱。
"严铮转身，嘴角挂着挑衅的笑。
白予安注视着他，突然也笑了。
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眼角的细纹显得格外生动。
"那我们真是绝配，严队长。
"严铮正想回击，白予安的手机响了。
他接听后，脸色骤变。
"我马上到。
"挂断电话，他看向严铮，"我公寓被闯入，有人留了东西给我。
"严铮的警铃大作。
"我和你一起去。
"二十分钟后，他们站在白予安高档公寓的门口。
门锁完好，但客厅中央的茶几上放着一个纯白的信封，上面用同样的意大利颜料写着”致观察者“。
白予安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信封。
里面是一张照片——拍摄的是昨晚的凶案现场，从某个高处俯拍的视角，可以清晰看到严铮和白予安站在尸体旁。
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你们看得见罪恶，却阻止不了审判。
第二个将在月圆之夜赎罪。
“严铮立刻打电话调取昨晚现场周边的监控，同时派人保护另外三名霸凌事件的涉事者。
白予安却站在窗前，望着渐渐西沉的太阳，喃喃自语："月圆之夜...就是明晚。
"严铮挂断电话，走到白予安身边。
两人沉默地并肩而立，窗外的城市开始亮起灯火，每一盏灯背后都是一个可能成为下一个目标的生命。
"他会提前踩点。
"严铮突然说。
白予安点头。
"而且会选一个...有象征意义的地方。
"两人同时转身，异口同声："城北高中！
"严铮抓起车钥匙就往外跑，白予安紧随其后。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严铮通过无线电部署警力，白予安则快速查阅城北高中的平面图。
"旧教学楼顶楼有个天文台，"白予安说，"视野开阔，又和当年的***事件有关联..."严铮猛踩油门，警笛划破夜空。
他瞥了眼副驾驶的白予安，后者正紧盯着前方，侧脸在闪烁的警灯下忽明忽暗。
/M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