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祠堂外的喜轿还在转第十三圈。
我攥着辐射检测仪缩在供桌下,看着荧绿数值从300μSv/h跳到5000。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三个月前失踪的闺蜜发来定位共享——那个闪烁的红点,此刻正悬在我头顶的人皮鼓里。
事情要从收到三婆的死讯说起。
这个给全村接生六十年的稳婆,临终前给我寄了包发霉的香灰。
快递单背面用经血写着:"七月十四开棺,陈家女子一个都逃不掉。
"我是在高铁上发现香灰里掺着左炔诺孕酮片的。
药片铝箔上用针尖刻满生辰八字,最新日期停在我25岁生日那天。
更诡异的是,所有批号都指向2005年9月——那年村里后山塌方,埋了支地质勘探队。
刚跨进祠堂门槛,二叔公就把掺着香灰的茶水泼在我嫁衣上。
暗红布料遇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铜钱纹,每个钱眼都钉着根带血的脐带。
供桌上的太爷爷遗照突然转过来,官服补子里爬出上百只避孕药管,管身刻着村里所有适龄女孩的名字。
1、活人棺棺材板内侧的抓痕像某种古老文字般扭曲着。
我举着煤油灯的手开始发抖,灯罩里跃动的火苗将那些凹痕照得忽明忽暗。
当第二滴粘稠液体砸在肩头时,我终于看清天花板上垂落的不是藤蔓——是裹着青苔的人肠。
"退后!
"老陈突然拽住我衣领往后拖,他腰间铜铃炸响的瞬间,棺材里传来指甲刮擦木板的刺耳声。
我们脚下湿泥突然翻涌,露出半截泡得发胀的裹尸布,上面用朱砂画的镇魂符正在褪色。
我这才注意到棺材四角压着的根本不是石头。
那些拳头大小的灰白物体表面布满蜂窝状孔洞,借着晃动的火光,能看见每个孔眼里都塞着半截发黑的指甲盖。
老陈的罗盘指针在疯狂打转,铜制天池里浮着的灯油突然窜起绿火。
棺材板猛地掀开半掌宽的缝隙,浓重的腐臭味里混着线香味。
我看到有半透明的手指从缝隙里伸出来,指节处缠着褪色的红绳,指甲缝里嵌着暗红碎屑。
老陈往裂缝泼黑狗血时,那些液体却像碰到烧红的铁板般滋滋蒸腾成血雾。
"活尸借棺!
"他哑着嗓子往我怀里塞了把糯米,"数棺钉!
快!
"我踉跄着扑到棺椁侧面,腐烂的柏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