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雨夜的邂逅
雨幕如注,雨水砸在柏油路上,迸溅起层层水花。林晓瑟缩在便利店窄小的屋檐下,湿透的衬衫紧紧贴在后背,寒意顺着脊椎往上攀爬。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23:47,最后一班地铁早已停运,打车软件上排队人数那醒目的“137人”,如同一把尖锐的刀,划碎了她尽快回家的希望。“这雨到底要下到什么时候啊……”她喃喃自语,呼出的白雾在玻璃门上迅速凝成一片朦胧。
身后的自动门突然“叮咚”一声滑开,裹挟着便利店温暖的气息。
“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低沉的男声随着暖风一同飘来。林晓回头,暖黄的灯光勾勒出一个男人的剪影:深蓝色制服外套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袖口随意地卷到手肘,露出精瘦有力的小臂。最吸引人的,是他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夜色里闪烁着细碎的光芒,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
她下意识后退半步,鞋跟不小心磕在积水坑里,溅起一片水花:“不用了,我等雨小点就走。”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从货架上抽了条毛巾递过来。浅灰格子的棉织物还带着塑封的凉意,林晓这才惊觉自己的长发正不断往下滴水,在领口处洇出深色的水痕。
“我叫阿雨。”他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收银台边沿。那里摆着一盆有些蔫头耷脑的绿萝,叶片上凝结着细密的水珠,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光。“每次暴雨天值班,我总觉得会遇见有意思的人。”
玻璃窗外的雨幕突然被一道闪电狠狠撕开,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雷声。林晓瞥见对面商铺“24小时洗衣房”的霓虹招牌在积水里扭曲成诡异的紫色光斑,仿佛一个神秘的异世界入口。等雷声渐渐滚过,阿雨已经倚在门边,指尖夹着一根未点燃的烟,他的身影在雨幕和灯光的交织下,显得有些虚幻。
“听说过雨女的故事吗?”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像是蒙着一层薄薄的纱,带着几分神秘,“传说有个总在雨天出现的女人,提着一把红纸伞找人。要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