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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弄脏了殿下的身子,实在抱歉

发表时间: 2025-05-20

殿内灯烛未燃,外间天光未明。

燕灼灼唯一能看清的就是男人的那双眼,幽深难测,却藏不住其中的疯狂诡谲。

他掌心灼烫,但更灼烫的是滴落在燕灼灼心口处的东西。

滴答、滴答。

她被烫得瑟缩了下。

萧戾视线下挪,哪怕光线昏暗,他依旧能看清她白的晃人的雪肤,许是先前慌乱的缘故,她寝衣有些松垮。

香肩半露,锁骨之下,衣襟半遮住诱人起伏,乍泄出的曲线上染着血珠。

燕灼灼手里的簪子狠狠扎入男人的掌心,此刻他上她下,殷红鲜血滴答滴答落在她心口。

血珠汇聚成蜿蜒红线,一路下滑,洇湿了她的寝衣,也将那雪肤染上醉人的艳色。

燕灼灼也嗅出了血腥气,她觉得眼前人就是个疯子。

以萧戾的身手,会躲不过这一簪子?他就是故意的。

“唔……”锁骨处骤被柔软又冰凉之物触上,燕灼灼喉头溢出的呼喊又被男人的手掌压了下去。

男人眼眸阴鸷深邃的可怕,紧拧的眉头,像是不悦那些滴落在她身上的血。

他附身,以舌尖卷走血珠,冰冷的唇轻覆在她的雪肤上,轻磨吸吮,将血色吮尽。

燕灼灼浑身惊起战栗,她剧烈的挣扎着,如何抵得过身上人的力气。

锁骨处那人作祟的感觉像是千万蚂蚁攀爬,在全身游走,巨大的耻辱感如洪水般淹没身心,像是在嘲讽着她的无能为力。

燕灼灼渐渐停下了挣扎,只身体依旧轻颤着。

萧戾动作微动,留恋不舍的抬眸看她,看到她因羞怒红了的面颊,他直勾勾看着,恶劣的低笑了起来:

“臣的血弄脏了殿下的身子,实在抱歉。”

燕灼灼泪眼模糊的看着他,她似乎放弃抵抗了,长睫轻颤着,轻轻摇了摇螓首。

萧戾饶有兴味的看着她,缓缓挪开手。

燕灼灼终于得以大口喘气,她不自觉咬破了唇,声音也有哽咽:“我胆小,萧大人何必学歹人吓我……”

胆小?

萧戾看着她唇上的伤口,指腹摩挲过她的下唇,见她立刻抿住唇,他脸上笑意又浓了几分,语气倒是恭敬极了:“殿下下旨让臣在雪中思过三个时辰,微臣担心殿下余怒难消,自然要送上门来,再让殿下出出气了。”

燕灼灼瞪他,她才不信萧戾真会在雪中罚站三个时辰,真是笑话了,对方要真是个听话的,明早太阳要从西边出来!

萧戾见她恼了,笑容都真诚了几分:“不装了?”

燕灼灼胸口一阵起伏,“萧戾,你就是个疯子!”

“当阉人的,哪有不疯的。”他又是这般随口说着,这话落在燕灼灼耳中,却刺耳至极。

阉人之躯,入公主帷幕,在她身上予取予求,他是自嘲吗?他是在嘲讽她。

燕灼灼偏过头,想要推开他,这次萧戾没再强硬,不紧不慢支起身,但他的另一只手还撑在燕灼灼耳侧。

就像是进食前的野兽,欣赏着猎物死前的模样,“殿下故意诱微臣前来,想来不是故技重施,又对一个阉人用美人计吧?”

“萧大人知道墨鸦牌吗?”燕灼灼也懒得虚与委蛇。

萧戾神情不变,黑暗中,他眸色沉得叫人看不清:“那是什么?”

“母皇临终前曾留下过一支奇兵与秘藏,唯有墨鸦牌可号令奇兵,开启秘藏。”燕灼灼娓娓道来,“墨鸦牌分阴牌阳牌,阴阳齐出,可号令奇兵开启秘藏,单出则会招致死士追杀。”

她在黑暗中寻觅着萧戾的眼眸:“我知道你疑心我与舅舅合谋算计你,你不必露面,只需等着看是否会有死士追杀舅舅便可。”

燕灼灼伸出手,主动勾住萧戾的脖颈,“若舅舅死于死士之手,届时萧大人再得到阴牌,等若掌握了一半的奇兵与秘藏。”

“我给出的投名状,萧大人可满意?”

“殿下好算计,只是这投名状怕是没那么好接吧?”萧戾捏住了燕灼灼的耳垂,轻揉暗捻,他记得,燕灼灼这只耳朵上有颗小痣。

“殿下是担心死士杀不死柱国公,想让微臣再去添一把火?”

“退一万步讲,柱国公若真能死于殿下的算计,微臣又怎知自己取得那黑鸦阴牌后,不会步他的后尘?”

燕灼灼紧紧咬住唇,耳朵被人捏着,又痒又羞耻,她恨声道:“若我真要害你,何必将黑鸦有阴阳二牌的事坦白告知,等你掉进陷阱不就行了?”

“我也大可等舅舅死了,再设法取回阴牌。”

男人不为所动:“不如殿下先将阳牌的位置告知,微臣拿在手里,也会心安些。”

燕灼灼知道萧戾没这么好忽悠,她不急不缓道:“萧大人拿了阳牌也没用,黑鸦阴阳牌只是钥匙之一,但要让他们听令,还得母皇血脉。这也是舅舅为何想让我与柱国公府联姻的原因。”

“萧大人,我可是将一切都告知于你了。”

燕灼灼用力将他一推,像是置气般道:“你再不信,我也没法子了,就当今夜你没来过,以后也别来了。”

她突然使起了小性子,不过,她眼下这反应,才更像是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她,作为大乾的长公主,曾经先帝先皇最宠爱的明珠,她自小备受荣宠,最是骄傲尊贵。

殿内安静许久,燕灼灼虽未睁眼,却能感觉萧戾的视线。

片刻后,她听到了一声含义不明的轻笑。

“微臣实在好奇,几日前殿下还对柱国公深信不疑,怎就突然与他离心,恨不得除之后快?”

“他若不死,死的便是我与皇弟,”燕灼灼掀开眸:“母皇以女子身临朝,改国号为乾,他乃母皇弟弟,生出狼子野心,不是很正常的吗?”

“那个位置,谁不想坐?”

萧戾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会儿。

“殿下想过没有,若柱国公此番不死,殿下的这点小算计,可就打草惊蛇了。”

留下这句话后,萧戾就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宫外。

萧戾手上缠着锦缎腰带,那腰带一看便知是女子的贴身之物。

玄色麂皮手套套住双手,外间传来敲门声:“主子,鸦楼那边来信,柱国公府的人拿着阴牌出现了。”

萧戾淡淡嗯了声:“牌子留下,人都杀了吧,记得把人头送到柱国公手上。”

门外人啊了一声,迟疑道:“这样的话,柱国公势必会对宫内那位起疑了吧。”

萧戾推门而出,他看了眼月色,语气淡漠:“想要驾驭猛兽,就得有被猛兽反咬一口的准备和魄力。”

萧戾从旁接过黑鸦面具戴在脸上,大步朝外走。

近侍听雷快步跟上,追问道:“既如此,主子今夜没必要亲自出马啊?”

萧戾:“赶不上杀人这种好事,总要去亲自放一把火。”

他脸上的笑意不及眼底,总不能白消受了美人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