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塔感觉自己的肺部快要炸开了。
她死死攥着口袋里那颗拇指大小的紫色结晶,在昏暗的巷子里跌跌撞撞地奔跑。
身后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的右肩还在流血,那是被子弹擦过的伤口,***辣的疼。
"站住!
把结晶放下!
"男人的吼声在巷子里回荡。
莱塔咬紧牙关,拐进另一条岔路。
她的白大褂己经被血和汗水浸透,贴在背上冰凉刺骨。
十分钟前,她还在实验室里做最后的检测,突然闯进来一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开枪打死了张教授。
她永远忘不了张教授临死前的眼神。
老人死死盯着她,嘴唇蠕动着,用尽最后的力气说出两个字:"快跑。
"莱塔抹了把脸上的泪水,拐进一条死胡同。
糟了!
她转身想往回跑,却看见三个黑衣人己经堵在了巷子口。
月光下,他们手中的枪泛着冷光。
"把结晶交出来。
"为首的男人向前一步,"这不是你该碰的东西。
"莱塔背靠着墙,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她摸到口袋里的结晶,那东西正在发烫,她的视线开始扭曲。
莱塔的手指颤抖着,她迅速将火药与紫色结晶混合,结晶在接触到火药的瞬间发出微弱的嗡鸣,仿佛在回应她的动作。
她的视线己经开始模糊,耳边传来黑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警告,把结晶放下!”
为首的男人举起枪,瞄准了她的胸口。
莱塔没有回答,她的手指飞快地将结晶弹头装填进弹匣,动作虽然生疏,但她的眼神却异常坚定。
她知道,自己己经没有退路了。
“砰!”
枪声在狭窄的巷子里炸响,莱塔扣动了扳机。
子弹带着紫色的光芒,划破夜空,飞向远处的一户人家。
她的目标并不是那户人家,而是让这颗结晶彻底消失,或者至少,不让它落入那些黑衣人的手中。
“你疯了!”
黑衣人怒吼着,冲向莱塔。
莱塔的身体己经支撑不住,她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手中的枪也掉落在脚边。
她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仿佛有无数人在尖叫、奔跑。
她的意识逐渐涣散,但她的嘴角却微微扬起,露出一丝解脱的笑容。
“张教授……我做到了……”她喃喃自语,眼前的世界彻底陷入黑暗。
…与此同时,那颗紫色的结晶弹头击中了远处的一栋老旧公寓。
子弹穿过敞开的窗户,径首射入了一间昏暗的房间。
房间里,一个年轻的男子正坐在电脑前,看着一些历史内容。
子弹击中了他屋外的一个面包机,紫色的结晶瞬间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弥漫在空气中,面包机固然被开了一个窟窿。
可没过多久,面包机损坏的地方愈合了。
与此同时,那颗紫色的结晶弹头击中了陈听澜房间外的面包机。
子弹穿透了面包机的外壳,紫色的结晶在撞击的瞬间碎裂,化作无数细小的光点,弥漫在空气中。
那些光点像是有了生命一般,缓缓飘散,最终消失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悄无声息。
陈听澜的清晨始于一场荒诞的梦。
梦里,他变成了一只穿着燕尾服的企鹅,摇摇摆摆地走在一条由彩虹糖铺成的道路上。
道路两旁是巨大的蘑菇森林,蘑菇顶上坐着戴眼镜的猫头鹰,正一本正经地读着《量子力学入门》。
听澜——或者说,企鹅陈听澜——手里还拿着一根闪闪发光的拐杖,每走一步,拐杖就会喷出一串五彩斑斓的泡泡,泡泡里还飘着几句莎士比亚的诗。
“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一个泡泡飘到他面前,砰地一声炸开,声音洪亮得像是从歌剧院里传出来的。
陈听澜被这声音惊醒了。
他猛地坐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本翻到泛黄的诗集,书页上还沾着几滴可疑的口水。
他揉了揉眼睛,试图把梦里的企鹅形象从脑子里赶出去,但那根闪闪发光的拐杖和那些泡泡却顽固地在他脑海里盘旋。
“真是够了……”他嘟囔着,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走向窗边。
拉开窗帘的瞬间,阳光像一桶金色的油漆泼了进来,刺得他眯起了眼。
陈听澜的早餐是一场独处的仪式,但今天显然不太顺利。
他把面包片放进烤箱,调整到“完美”的温度和时间,结果面包片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突然从烤箱里跳了出来,像飞盘一样在空中旋转了几圈,最后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咖啡杯里。
“好吧,至少咖啡有了新口味。”
他自嘲地笑了笑,拿起那杯“面包味咖啡”,抿了一口,味道竟然出乎意料地不错。
欸等等,这片面包刚刚是不是在空中盘旋了一会?
陈听澜盯着那杯“面包味咖啡”,眉头微微皱起。
他清楚地记得,那片面包在空中盘旋了几圈,甚至还像飞盘一样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线,最后才稳稳地落进了咖啡杯里。
这显然不是正常的面包该有的行为。
“难道我还没醒?”
他自言自语道,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
疼,很疼。
看来这不是梦。
他放下咖啡杯,走到烤箱前,仔细检查了一遍。
烤箱看起来一切正常,温度和时间都设置得恰到好处。
他又从面包袋里拿出一片新的面包,小心翼翼地放进烤箱,按下启动键。
这一次,他紧紧盯着烤箱的玻璃门,眼睛一眨不眨。
面包片在烤箱里慢慢变黄,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就在他以为一切正常的时候,面包片突然动了。
它像一只受惊的小鸟,猛地从烤架上弹了起来,开始在烤箱里疯狂地旋转,最后“啪”地一声贴在了玻璃门上,仿佛在向他做鬼脸。
陈听澜后退了一步,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
面包片确实在动,而且还在烤箱里跳起了舞。
它旋转、翻滚,甚至还在玻璃门上画出了一个笑脸的图案。
“这……这是什么情况?”
陈听澜喃喃自语,心里既惊讶又有点好笑。
他打开烤箱门,面包片立刻停止了动作,乖乖地躺回了烤架上,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夹子把面包片夹了出来。
这一次,面包片没有飞出来,而是老老实实地躺在了盘子里。
陈听澜盯着它看了几秒,确认它不会再动之后,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口。
味道很正常,外酥内软,完美得无可挑剔。
但陈听澜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
他看了看烤箱,又看了看手里的面包片,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难道是我的幻觉?”
他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多想。
毕竟,生活己经够奇怪了,再多一片会跳舞的面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回到餐桌前,继续享用他的早餐。
咖啡的味道依旧不错,面包也依旧美味。
只是,他的目光时不时地瞟向烤箱,仿佛在期待下一片面包会做出什么更惊人的举动。
“也许我该给这片面包起个名字,”他自言自语道,“就叫它‘飞盘面包’好了。”
陈听澜笑了笑,心里忽然觉得,这个早晨虽然荒诞,但也挺有趣的。
毕竟,谁不想在一片会跳舞的面包的陪伴下开始新的一天呢?
陈听澜刚说完“飞盘面包”,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屑和嘲讽。
他猛地回头,发现那片刚刚还在盘子里安分守己的面包片,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边缘微微翘起,像是叉着腰似的,面包的表面甚至浮现出一张模糊的脸,正用一副“***在逗我”的表情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