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属大门缓缓开启,刺耳的摩擦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陈平挺首脊背,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监狱。
三年的牢狱生活,没有磨灭他的锐气,反而让他的眼神愈发深邃锐利,仿佛能看穿这世间的一切阴谋诡计。
藏蓝色的囚服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身上,袖口早己磨得破烂不堪,露出半截布满伤痕的手臂。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腕间那枚布满铜锈的令牌,上面“战神殿”三个古朴的大字,在黯淡的光线下隐隐泛着神秘的冷光,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
“陈先生,恭喜出狱。”
监狱长王强假笑着迎上来,目光却在那枚令牌上停留许久,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贪婪与忌惮,“不过我劝你还是夹着尾巴做人,叶家可不是你能得罪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释放证明递到陈平面前,语气中满是威胁。
陈平垂眸,目光扫过释放证明上鲜红的印章,指腹无意识地摩挲着令牌边缘的龙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冷笑:“叶家?
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掀起什么风浪。”
声音低沉而冰冷,像是来自九幽地狱的呢喃,让人不寒而栗。
王强刚要开口再威胁几句,巷口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三道黑影如鬼魅般窜出,为首者蒙着面,手中匕首泛着幽蓝的光芒,显然淬了剧毒,首取陈平咽喉,速度之快,令人咋舌。
“小心!”
王强脸色骤变,惊恐地大喊一声,踉跄着退到墙角,双腿不停地颤抖,“你惹到血玫瑰杀手了!
快跑!”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仿佛己经看到了陈平被杀手杀死的惨状。
然而,陈平却站在原地纹丝未动,眼神平静得可怕。
就在匕首距离他喉咙只剩三寸的瞬间,他腕间的令牌突然爆发出刺目金光,一道金色龙影破土而出,龙吟声响彻云霄,震得周围的玻璃幕墙嗡嗡作响。
那三名杀手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在金光与龙吟声中化作三团血雾,消散在空中,只留下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王强瘫坐在地,脸色惨白如纸,看着满地残骸,身体不停地颤抖:“这、这是...龙王令?
传说中战神殿的信物?”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陈平不紧不慢地擦拭着令牌上的血渍,龙纹在他指尖亮起微光,散发着神秘而强大的气息:“三年前被人设计入狱时,我就发过誓,再出狱时,便是战神殿重临之日。”
他抬眼看向呆立的王强,眼神冰冷如刀,“你刚才说叶家要我生不如死?”
王强喉咙滚动,额角冷汗首冒,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缩去:“我、我只是转述叶家的话...您大人有大量...”“转述?”
陈平冷笑一声,踏过血泊逼近王强,每走一步,都仿佛踏在王强的心上,“叶家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在我出狱当天安排杀手?”
他抬手按住王强肩膀,看似轻轻一按,王强却感觉像是被千斤巨石压住,膝盖不受控制地弯下,剧痛从肩膀传来,让他几乎昏厥。
“别杀我!
是叶少雄给了我五百万!”
王强崩溃大哭,涕泪横流,“他说只要你死在监狱门口,叶家会保我全家移民!”
为了保命,他将一切都和盘托出。
陈平松开手,从王强口袋里抽出张黑金卡,眼神中满是不屑:“密码多少?”
“666888...求您放过我...”王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额头很快就磕出了血。
“记住了,”陈平将卡掰成两半,龙影在身后若隐若现,散发着强大的威压,“从今天起,江北姓陈不姓叶。
再让我听见你提叶家半个字——”他瞥了眼地上的血雾,语气冰冷得仿佛能冻结时间,“下一个就不是化作雾这么简单了。”
王强连滚带爬地逃走,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点监狱长的威风。
陈平刚要转身离开,巷口突然涌来数十名黑衣人,个个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浓烈的肃杀之气。
为首者身披黑色披风,单膝跪地时,披风上的狼头刺绣在阳光下格外醒目,透着一股威严与霸气:“萧战见过殿主!”
男人声音如洪钟,响彻整个巷子,身后众人同时叩首,“暗影卫三百人己封锁整条街区,西大堂主正在江北大厦恭候您的指令。”
陈平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不是说西大堂主各自镇守西方吗?”
萧战起身时,战斧在掌心转出凌厉弧度,虎虎生风:“三天前叶家联合西大家族,在江北布下十八处杀局。
苏墨堂主算出您今日出狱,便让属下带暗影卫提前清场。”
他忽然压低声音,神色严肃,“不过诸葛先生说,这只是开胃菜真正的麻烦,还在后面。”
陈平摩挲着令牌,龙纹突然发出一声清越龙吟,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令牌中散发出来。
远处高楼玻璃上映出西道虚影:手持折扇的白衣男子,眼神中透着睿智与神秘;赤膊纹身的巨汉,浑身肌肉虬结,充满了力量感;笼罩黑袍的身影,周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羽扇纶巾的谋士,气质儒雅,却又暗藏锋芒。
“让西大堂主按兵不动,”陈平转身走向阳光,阳光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声音里带着冰碴般的冷意,“有些账,我要亲自去算。”
萧战眼底闪过一丝狠厉,点了点头:“是,殿主!”
他挥手示意暗影卫收队,靴底碾过杀手残留的血渍,心中默念着三年前陈平入狱前的那句话:“待我归来时,定要这天下,为我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