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人家无一不是重男轻女。
哪怕只是看不顺眼,女孩们也会招来一阵非打即骂。
其中打的最狠的,就是她们的娘。
我不明白为什么。
这群“娘”原本也是女孩来着,为什么还这般讨厌自己的女儿?
我娘就不会打我——
她只会用恶狠狠的、想让我去死一般的目光注视我。
1
我怀疑自己得了绝症,每当睡到半夜时,便觉得呼吸困难,像是要死了一样。
在这种情况刚刚出现时,我便慌张地告诉我爹。
他当时在吃早饭,我看着他呼噜噜地灌了一嘴热粥,吃得香甜,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而后他便把空碗使劲往桌上一丢,语气厌恶至极,“我看你就和你那个疯娘一样,癔症了吧!”
我吓得往后一缩。
不小心碰到了正在喝粥的弟弟。
碗里的粥晃了晃,洒出来些许。我暗道要完。
果不其然弟弟的拳头挥了过来。
虽然他比我小五岁,可是他从小就没少吃过一顿,腰比我两个都粗。
一拳下来,我本就饥饿难耐的胃更难受了。
我灰溜溜地逃走,嘲笑自己这是睡傻了,难道他们还能为我一个女娃花钱治病不成?
好在这种情况不是每晚都出现,而我也很幸运,每次都能在快要窒息时及时醒来。
直到一天清晨,我在床边发现了一根蔓草。
我当然认识它,它们每一根都是我从山上背下来,亲自铺在我娘的猪圈里的。
我捡起蔓草愣了很久,又匆忙赶去猪圈——
那里睡着我娘。
她的脖子上缠着沉重的锁链,锁链的尽头依旧完好无损地被嵌在墙壁上。
我狐疑地注视了她很久,她沉沉地睡着。
她的睡容恬静,但我知道,如果她醒来,便又会像之前一样,恶狠狠的看着我。
我不想她那样看我,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