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沈晚晴，今年七十岁。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看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想起了那个秋天。
那年我十八岁，他二十三岁。
陆远山，知青下乡时的高材生，白净的脸庞，温润如玉的气质，一双漆黑的眸子里藏着对知识的渴望。
我第一眼见他就沦陷了。
村里人都说我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我不在乎。
我每天变着法子给他送饭，给他补衣服。
他不爱说话，我就自顾自地说，说得他烦了，也只是轻轻皱眉。
我知道他嫌弃我没文化，可我不在乎。
终于在他下乡第三年，我如愿以偿地嫁给了他。
新婚之夜，月光透过破旧的茅草屋照在他的脸上。
我颤抖着手解开他的衣扣，他却一把推开我："我累了。
"我红着脸躺在床的另一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眼泪悄悄地流了下来。
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
很快，我怀孕了。
他终于正眼看我了，可眼神里全是无奈。
我小心翼翼地护着肚子，想着等孩子生下来，他一定会接纳我。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个玩笑。
我在田里干活的时候摔了一跤，孩子早产了。
他第一次这么紧张地看着我，我贪恋地看着他眼中倒映的我的模样。
我给女儿取名叫陆瑶，他却说叫陆瑞云好。
我答应了，只要是他说的，我都答应。
一年后，我又生下了儿子。
再后来，又生了个女儿。
我以为这样就够了，我和他，还有三个孩子，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直到有一天，他说要回城。
我死死拽着他的衣角，他却像甩开一只蚂蟑一样甩开我："等我安顿好了就接你们。
"我跪在地上求他别走，可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没收到他的一封信。
我抱着最小的女儿，带着两个大的孩子在村口等着。
村里人的嘲笑声一天比一天大。
我咬着牙等，直到大女儿病了。
那个寒冷的冬夜，我抱着高烧不退的瑞云，跪在父母家门口求他们救救我的孩子。
母亲扔给我几块钱："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数着那些皱巴巴的钱，一角两角，勉强凑了四十多块。
可是两个孩子的药费要六十五块。
我看着病床上昏迷的两个孩子，做了这辈子最痛苦的选择："先救三号床的。
"那天晚上，瑞云走了。
她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