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抬起右脚，却停住了。父亲歪斜着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一张泛黄的纸条，他盯着我：“站那儿别动。你有没有遵守第一条？”
我看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低声说：“我……记得，我有。”
他把纸条塞进口袋里，指尖轻颤：“走过来。”
我缓缓挪步，感觉地板像随时会塌陷。他抬手拍了拍沙发，让我坐到他身边，我犹豫了几秒，还是顺从了。
他摘下老花镜，用力揉了揉眼睛：“你别想反抗，也别想乱跑。所有规则你都要记好。你还记得吗？”
我紧张地吞了口口水：“我还……记得。”
他握住我的右臂，似乎想确认我的体温：“你今天有没有按照作息表准时吃饭？”
我强忍住恐惧，回答：“有，我吃了碳水和蔬菜，也尽量在光线下活动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别撒谎。”
我想挣开他的手，却发现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让我感到钻心的疼。我咬着牙说：“真的，我没说谎。我……没有因为悲伤情绪耽误进食。”
他松开我：“好，你没事就好。”
母亲从厨房探出头：“你们在说话吗？还有几分钟就到八点了。”
父亲对着厨房方向喊：“你按照第七条准备了吗？”
母亲应声：“准备了。”
父亲压低声音：“有没有往食物里加足够的蛋白质？”
母亲：“有，别担心。”
我看着母亲苍白的脸：“妈，我可以帮你吗？”
母亲摇摇头：“你别进来，外面还有门没关好呢。”
我盯着地板上那块暗红色的污渍：“爸，那是什么？”
父亲低头扫了一眼：“别问。你要是还想活着，就赶紧擦干净。”
我起身拿来拖把，小心擦拭。那污渍黏稠，散发着淡淡的腥味。我倒吸口凉气：“这是谁的血？”
父亲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别多管闲事。”
我只得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