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的光芒在古墓墙壁上剧烈摇晃,将我和老周的影子拉扯得扭曲变形。
身后传来盗墓贼粗重的喘息声,冰冷的刀锋几乎要贴着我的后颈掠过。
我能清晰地感受到,此刻我们就像被困在蛛网中的飞虫,每一次挣扎都只会让死亡的阴影更加逼近。
“跑不动了!”
老周突然拽住我的手腕,整个人重重撞在石壁上。
他的额头渗出鲜血,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这群孙子是铁了心要把我们耗死在这儿!”
我扶着墙壁,剧烈地喘息着。
古墓中的空气潮湿而浑浊,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味。
低头看去,满地都是破碎的陶俑残片,锋利的边缘在火光下泛着冷光。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们手中的武器碰撞声在空荡荡的墓室里回荡,仿佛死神的丧钟。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无意间瞥见墙壁上一组奇怪的图案。
那是一些扭曲的线条和符号,与我们之前在其他古墓中见到的铭文截然不同。
图案表面凹凸不平,似乎是用某种尖锐的工具精心雕刻而成,历经岁月的侵蚀,依然清晰可辨。
这些图案排列得十分紧密,形成了一个复杂的几何图形,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类似眼睛的符号,仿佛在黑暗中注视着我们。
“老周,你看这些!”
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伸手摸向墙壁上的图案。
指尖触碰到那些凹凸不平的线条时,一股寒意顺着手臂传遍全身。
老周眯起眼睛,凑到跟前仔细端详:“这像是机关图!
但咱们根本没时间研究 ——” 他的话音未落,三支弩箭 “嗖” 地擦着我的肩膀射进墙壁。
箭矢尾端的羽毛还在微微颤动,我甚至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硫磺味。
追兵己经出现在视野中,为首的疤脸男人举着火把,脸上的刀疤在火光下狰狞可怖:“小崽子们,乖乖把东西交出来,说不定还能留你们个全尸!”
他身后的喽啰们挥舞着武器,发出一阵刺耳的哄笑。
我心急如焚,目光在墙壁上的图案上来回扫视。
突然,我注意到图案边缘有几个凹陷的圆点,排列方式似乎与我们之前在墓道中发现的星图有些相似。
“北斗七星!”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老周,快!
按照北斗七星的顺序按这些圆点!”
老周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我们两人不顾身后逼近的危险,开始在墙壁上摸索。
我的手指在冰凉的石壁上快速移动,每按下一个圆点,都能感觉到石壁内部传来细微的震动。
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疤脸男人的咒骂声也愈发清晰:“想跑?
你们今天插翅也难逃!”
当我按下最后一个圆点时,整个墓室突然剧烈摇晃起来。
头顶传来一阵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无数碎石簌簌落下。
疤脸男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不好!
是落石机关!”
他话音未落,一块巨大的石板从墓室顶部轰然坠落,重重砸在他身前。
我和老周趁机转身就跑,身后不断有巨石落下,扬起的灰尘几乎让人窒息。
爆炸声和惨叫声交织在一起,整个墓室仿佛变成了人间炼狱。
我们在狭窄的墓道中拼命狂奔,每一步都充满了生死考验。
不知跑了多久,震动终于渐渐平息。
我扶着墙壁,剧烈地咳嗽起来。
老周举着火把,警惕地观察着西周:“那帮孙子应该被解决了,但我们也不知道跑到哪儿了。”
火把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石门,门上刻着一对怒目圆睁的石狮,威风凛凛。
石门缝隙中渗出丝丝寒气,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在门后窥视着我们。
我深吸一口气,和老周一起用力推开门。
门后是一间狭小的暗室,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霉味。
暗室中央摆放着一个石棺,棺盖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铭文。
石棺西周散落着一些锈迹斑斑的兵器,在火把的照耀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小心有诈。”
老周握紧手中的洛阳铲,警惕地靠近石棺。
就在我们准备打开棺盖时,我突然注意到石棺底部露出一角泛黄的纸张。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将纸张抽出。
那是一张残破的地图碎片,边缘己经有些破损,上面用朱砂绘制着山脉和河流的轮廓,还有一个醒目的红点标记。
“这难道就是下一件神兵的线索?”
我将地图碎片凑到火把下仔细查看。
地图上的字迹己经有些模糊,但大致的地形轮廓依然清晰可辨。
红点旁边还写着一行小字,可惜己经被岁月侵蚀得难以辨认。
老周皱着眉头:“这地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而且只有半张。
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碎片?”
他的话让我心头一紧。
如果真的还有其他碎片,那我们又要踏上一段充满未知和危险的旅程。
就在这时,暗室深处突然传来一阵阴森的笑声。
那笑声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我和老周对视一眼,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武器。
看来,我们的冒险才刚刚开始,前方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更多的谜团和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