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
借着灯光，王华能看清林月清的俏脸，一头乌黑的长发，二十七八的年纪确实不算老，美丽之中透着成熟的韵味。
王华还急着研究带回来的葫芦，说道：“嫂子，晚安。”
“明日我生日，请你吃饭。”
林月清娇声道。
平时，她身子若有不舒服，王华会帮她诊断一下。
王华点头道：“好。
明日见。”
进屋，关好门，开灯。
坐在一张木板床上，王华突突跳的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上个月，跟他相依为命的爷爷走了，现今只剩下他一人住。
爷爷是得知王华双眼被人戳瞎后，忧郁至死。
这笔账要算在前女朋友等人的头上。
王华花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才从失去爷爷的悲痛中恢复过来，晚上又被王东山敲了一把，不幸中大幸的是捡回来一条命。
在瞎眼后，爷爷又走了，王华曾一度想去陪爷爷。
那段难熬的日子，多亏有林月清天天陪着说些话，王华心里挺感激她的。
昏黄的灯光下，王华把弄着手中的葫芦，淡金色，很有古朴的气息。
记起当时那个陌生人说王华在葫芦里，王华暗忖怎么才能重新进入葫芦，念头刚起，他就进入葫芦里了。
再想着出去，人又坐在了床板上。
想让它变大，它就变大。
让它变小，它就变小。
“好东西！”
王华就着葫芦嘴，喝了一口里面的灵泉水，甘甜润肺，比喝最好的茶还更有余韵。
喝下不久，浑身的疲劳一扫而光。
王华猜葫芦里有灵气，在里面令人神清气爽。
在刚得到的那些新知识里，就有关于修炼青云诀的。
这青云诀前面三个境界是内照、道基和聚形。
内照修到第二层，内劲便能小范围外放。
突破第三层，则有真气。
到中期，便有神识。
到了后期，则可御物。
葫芦里有一块陆地，不知能不能种东西。
王华悄悄溜到屋后，扯了一条番薯藤拿回来，进入葫芦后，把番薯藤插在泥土里。
观察了一会，没发现长出新芽。
有新眼睛能看清东西，王华挺高兴的，当时在门口跟林月清说话时，觉得她挺豪放的，也不便多说，更不敢多看。
林月清对王华有好感，王华早就有觉察。
只是前些日子瞎了眼，又失去了爷爷，心痛一波接一波，王华都快要被哀伤毁掉，根本没心思想其他事。
何况被前女友伤害过，王华对女人产生了一种不信任，不会轻易相信有真爱。
从小跟爷爷生活，没见过爸妈，本来就有很强的自尊心，现在更敏感。
明日林月清请吃饭，到时再说。
眼下先修炼一下青云诀。
王华当然很想报仇，但没钱没权，哪里是贵家公子的对手，别人的跟班都是成群的，跳两个跟班出来都能暴揍王华一顿。
有了葫芦，有了青云诀，情况又不一样。
王华盘膝坐在土地上，收束心神，按青云诀的口诀去呼吸吐纳。
慢慢地，周围有无数点点柔和的星芒飘汇到王华的身上，没入他的体内。
天亮时分，王华己突破到了青云诀第一层，力气大了许多，虽还不能外放内劲，但单挑三五个人不成问题。
低头看了一眼昨晚种下的番薯藤，居然长了两三倍。
用手去挖藤下的泥土，竟然己结出一个拇指大的番薯，红皮的。
王华抹干净小番薯的泥尘，丢进嘴里咀嚼，清甜甘香，比普通番薯要好吃得多。
“葫芦里种出来的庄稼必定是好东西！”
正在考虑要在葫芦里种些什么农作物时，外面传来了笃笃的敲门声。
同时还有林月清的话音响起：“王华，来我家吃早餐，我煮了瘦肉粥，还有油条和包子。”
自从爷爷走后，王华多亏林月清经常接济些食物，才能活下来。
这份活命的恩情，他永远记在心里，应声道：“就来。”
从葫芦里出来，王华把葫芦缩小到拇指头那么大，收进裤兜里，走到门后，打开门。
屋外站着身姿婀娜的林月清，令人眼前一亮。
王华只觉脸上热了起来，想道：“早上嫂子这么豪放，***？”
再仔细看，自己先笑了，原来是有透视能力。
林月清俏脸上了淡妆，抿嘴笑道：“怎么了？
我这套衣服不好看？”
她穿的是米白色的宽松居家休闲装，即使衣服不是塑身的，依然无法掩盖住她傲人的玲珑身子曲线。
“我想到有吃的，心里开心。”
王华讪讪道。
但，这也是实话。
每天等着林月清送食物来，听到她来的声音，就不用担心饿肚子。
林月清说道：“到来我家来。”
她要上来搀扶王华。
每天出门，王华都会拄一根二指粗的竹竿，用来探路的。
昨晚去王东山家，丢了一条。
家里有预备的竹竿，王华顺手拿了一条。
虽说能看见东西了，但他还是习惯手持竹竿。
空手走路，容易引起别人的担心，怕他踢到路上的石头摔倒。
“慢些走。”
林月清柔声道。
认识她这些日子以来，感觉她是一个很会体贴人的女子。
王华也由林月清扶着，关好土坯房的门，去往隔壁的楼房。
双眼没被戳瞎之前，王华曾暗下决心，等大学毕业了出来工作有了钱，就建一栋别墅给爷爷住。
哪知孙欲养而爷不在，王华心头感慨连连。
还没进门，就能闻到一抹抹的香味，也不知是餐桌上的食物散发出来的，还是林月清身子飘逸出来的。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林月清身子确实有一股幽幽的香味。
“小心。”
在进门时，要上一级台阶，林月清叮嘱。
王华是第一次进她的家，里面的装修一般般，但免不得要夸赞一番，说道：“嫂子，你的家好漂亮。”
说时还抬头瞅了瞅上面的天花板。
乡下人一般不安装天花板，只抹一层白色的石灰。
村民有村民的说法，很多人不装天花板是为了不藏老鼠。
若是安装了天花板，里面容易成为老鼠的窝。
林月清没好气的温柔一笑，在她看来，王华还是瞎子，瞎子看不见东西，还要仰头假装看屋里的装修，这不是太假了么？
“谢谢你的夸奖。”
两人进了门口，林月清就把大门关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