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月光如一层薄霜,轻柔地洒在青石板上,带着三分清冷,三分威严,剩下的一分则像是命运的捉弄。
霍去病躺在摇篮里,眼皮慵懒地眨巴着,仿佛那清冷的月光也勾不起他的兴趣。
襁褓外,侍女们的私语如同溪流般潺潺流淌,“娘娘,这孩子生得不凡呐,眉眼像极了大将军。”
一声声赞叹宛如春日细雨,温柔地敲打在卫少儿的心上。
卫少儿轻抚着婴儿柔嫩的面颊,指尖掠过他眉心那道浅浅的竖纹,像是命运提前刻下的印记。
她看着这个新生命,眼中满是慈爱与期待,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而与此同时,长安城的另一端,未央宫深处,汉武帝的宫灯尚未熄灭。
一卷羊皮地图铺在案上,张骞带回的消息让龙案后的汉武帝刘彻身影变得格外凌厉。
匈奴右贤王庭在狼居胥山附近扎营,这无疑是边疆的隐患。
刘彻的心中燃起熊熊火焰,他要为大汉开疆拓土,他要让匈奴臣服。
就在这时,他忽然想起那个在产房里就发出惊雷般啼哭的婴孩,霍去病。
那哭声仿佛是战鼓,敲打在刘彻的心头,让他看到了一丝希望。
长安城外,霍去病睁开眼睛的刹那,长安的星子也跟着抖了三抖,似乎在为这个新生命的诞生而欢欣鼓舞。
长安城的月光自未央宫的铜柱上滑落,碎成一地银霜。
霍去病的啼哭穿透产房厚重的帷幔时,连宫外的乌鸦都受了惊。
乳母吓得跌坐在地,惊呼道:“娘娘,这孩子出生便带着血光!”
卫少儿抱起婴儿,只见他眉心的竖纹,竟与战死沙场的卫仲叔如出一辙。
她想起五年前平阳府的春夜,卫青在烛光里褪下染血的战袍,对她说:“若再有孩子,定要他生得像把出鞘的刀。”
那是她的丈夫,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将军,如今却己离去,留下她和这个新生命。
汉武帝的御案前,张骞刚从西域归来。
他展开羊皮地图,匈奴的王庭像颗毒瘤盘踞在大汉的西北。
皇帝用朱砂笔重重一戳狼居胥山的位置:“来年开春,必要让朕的铁骑踏碎那片山川。”
殿外传来宦官的传报:“启禀陛下,卫将军夫人产子。”
刘彻搁下笔,嘴角扯出冷冽的笑:“既是男儿,便赐名霍去病 —— 生来便要为朕祛除胡患。”
这个,名字承载着刘彻的期望,也承载着一个帝国的未来。
长安城东的陋巷里,匈奴细作正将情报藏进雁足灯的夹层。
他望着未央宫的方向,用匈奴语对着月光低语:“***的新星己出世,狼居胥的祭坛正缺鲜血。”
他的影子在青石板路上拉得很长,与卫府马厩里霍去病的影子遥遥相对,竟连眉眼都叠合在一处。
仿佛命运早己安排好了这场棋局,霍去病的出生,注定要在大汉与匈奴的纷争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在这个清冷的月夜,长安城见证了霍去病的出生,也见证了一个帝国未来的希望。
而这个希望,将会在未来的岁月中,逐渐成长为大汉的脊梁,为这个帝国带来荣耀与辉煌